王老太院子裡,大虎和小虎被帶回去之後有點拘束地站在院子裡,王老太要帶他們進去,小虎不願進去。

王老太也很有耐心,溫和地道:“那你們在院子裡玩啊,不要跑到水井那裡去,知道嗎?”

小虎點了點頭,手緊緊牽著大虎不放。

王老太笑了笑,慢慢地走進去。

院子裡有一塊小菜地,不過很小,種的菜也不多,而且因為缺水,那些菜都焉噠噠的。

王老太出來,就見小虎和大虎蹲在菜地邊,“小虎,你們在幹什麼?”

“太婆,澆水!”小虎聽到聲音轉身,指著那些懨懨的菜道。

“沒有水,這些菜沒法種了,不用管它。”王老太笑著朝小虎招手,“來,這邊坐,過來玩。”

王老太手上拿著兩把小凳子,還抱著一堆東西。

小虎看到了帶著大虎飛快地跑了過去,站在王老太腳邊,仰著頭,“太婆。”

看著腳邊的兩個只到自己大腿的小孩,王老太笑得眼睛都要眯成一條縫了,臉上的一動一動的褶子似乎還蘊含著喜悅。

“來,坐著。”王老太把懷裡的東西都散落在地上,一件件的玩具,很簡單,但是對於小虎他們來說卻是不容易的,連出去跟其他孩子玩都是一種奢侈,遑論有玩具了。

王老太放下玩具,笑著看他們玩了一會兒,就到廚房去了。

小虎第一次看到這麼多好玩的,有趣的東西,眼睛都亮了,拉著大虎教他一起玩。

兩人沉迷在玩具的世界裡,小虎臉上的笑容都多了不少,一邊玩著,手上的動作還要配合著聲音,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和大虎玩。

大虎臉上的表情也松動了,兩人渾然不覺身後多了一個人。

看著小虎明明不會玩,但是自己一個人還玩得挺開心的,站在小虎身後的老人看著得都著急。

“誒,不是這樣玩的。”終於忍不住出聲了。

小虎正玩得盡興,被身後的聲音一嚇,手裡的東西都扔了。

拉著大虎,蹬蹬地後退了好幾步,地上的東西都不要了。

老爺子見小虎對他避如蛇蠍,愣了一下,又氣得吹鬍子瞪眼的。

看著這小孩的動作,老爺子眼裡的光黯淡了一下,氣呼呼地轉身走了。

小虎的防備轉為不安,一隻手依舊拉著大虎不放,另一隻手則拽著自己的衣角,有點懊惱,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