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後跟著兩個和米家福米家康差不大的小夥子,一個比較斯文溫和一點,另一個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先米長生一步朝他們走了過來。

朝米家福米家康兩人肩膀拍了一巴掌,“你們倆可得準備好啊,聽說最近的野獸變得更加兇猛了,有一個村子的人上山打獵被咬傷了。”

來人是米長生的二兒子米家松,從小就和米家福米家康玩著長大的,只是成家了之後才慢慢疏了往來。

他的身後的是他大哥米家宴,是村裡唯一的一個秀才,書讀得好,關鍵是人不古板讀死書,和幾個堂兄弟之間相處得也不錯。

原本米長水還有一部分田是掛在他名下的,以減輕田稅賦稅的負擔。

但後來被米蓉給攪沒了。

“那是,我剛就是在叮囑他們兩個,這個時候可不止人沒得吃,不下雨,連那些吃草的動物也沒得吃。”米長水半玩笑半擔憂地說著。

“走吧,別想那麼多,先去看看再做打算。”米長生拿起了東西示意米長水跟上。

米家兩兄弟都上山打獵去了,百家村倒是又出現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情。

米蘭兒走出家門,就見巷子口幾個婦人三三兩兩地站在那不知道八卦些什麼。

不想和那些人打交道,米蘭兒剛踏出的腳就要往後縮。

便被一人叫住了,“大妞啊,過來過來。”

叫住米蘭兒的正是毛嬸子,也是這幾人都八卦到這裡了,後屋的毛嬸子那會不過來湊一腳。

不過米蘭兒仔細一看,倒沒有看到錢氏的身影。

見米蘭兒過來,其他人紛紛打量著她。

毛嬸子率先開口了,“你們家昨晚沒丟什麼東西吧?”

毛嬸子一說,其他人的眼睛立馬像聚光燈似的緊緊盯著米蘭兒,期待她說出一個讓她們滿意的答案來。

“昨晚?發生什麼事了?”米蘭兒不知所以然,疑惑地反問道。

她這一臉迷茫反而讓在場等待著八卦的人五味雜陳,似乎不太滿意。

唯一例外的是毛嬸子,臉上帶著慶幸的喜色,拉著米蘭兒的手,拍著她的手道:“哎呀,幸好幸好,你不知道,昨晚咱們村裡好幾戶人家都被偷了東西了,村裡幾家種了菜的,除了我們兩家都被偷一些菜去了。”

米蘭兒驚訝地扭頭看向毛嬸子,“有人大晚上的去偷東西了?”

“是啊,也不知道怎麼做到的,竟然沒一個人發現。”毛嬸子既佩服,心裡又覺得這樣想不太好。

見兩人聊上了,其他人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有點意興闌珊,便瞥開米蘭兒和毛嬸子自顧說了起來。

米蘭兒則陷入了沉思,思考再三,還是決定不將昨晚聽到的那動靜說出來了,沒依沒據的。

毛嬸子見米蘭兒皺著一張臉,以為她是在擔心村裡出現竊賊的事,安慰道:“你也別太擔心,既然昨晚沒敢到我們兩家偷東西,應該就是知道我們兩家都是不好招惹的,後面也不會再來的,何況你孃家就在隔壁,喊一嗓子保管那賊人跑不掉的。”

看著毛嬸子笑著寬慰她,米蘭兒將昨晚那一出插曲暫時先拋到腦後了,笑了笑回應她,“嬸子說的是,我們家除了兩把菜,家徒四壁的,也沒什麼好怕人偷的了。”

“大妹子倒是個大方的人,我們這村裡現在有幾家有菜吃的,大妹子這麼輕易就說讓那竊賊偷就偷,那還不如送給我們這些個老街坊鄰居呢,好歹也認識了那麼多年,何必便宜了別人呢。”

米蘭兒初一聽到說話聲,臉上的笑就已經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