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他爹孃今天都出去做活了,我早上一早就去賣菜,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開始發熱的?”

“那你快去找大夫看看吧。”米蘭兒打斷她的嘮叨,催促道。

毛嬸子帶著米蘭兒進了屋裡,就走了。

毛嬸子家格局比米家的還要大些,但是她有三個兒子,兩個已經娶媳婦了,還有一個到縣裡給人幹活去了。

米蘭兒摸了摸那孩子的額頭,確實很燙,叮囑三個孩子站著別動,她就找了一下廚房,準備燒水給那小孩喝。

水還沒開,毛嬸子就回來了,帶著一個人,是那次給米蘭兒看病的秦家大爺秦大木。

點了下頭,不敢耽誤,就進去了。

水很快也開了,米蘭兒拿了兩個碗,倒著晾涼,等能入口了才端進去。

屋裡光線有點暗,毛嬸已經點了燈,米蘭兒看過那燈,平日應該也是很少點的。

端著碗站在毛嬸身後,看著秦大木給大聖又是把脈,又是針灸的。

他還抽空跟毛嬸說話,“這孩子風寒有點嚴重啊!”

毛嬸子十分自責,“這也都怪我,我早上一直忙著,想著這孩子沒起就讓他多睡會,等到現在快晌午才想著叫他起來吃飯,這才知道他得了風寒。”

秦大木也有點棘手,“我先開點藥你去藥鋪抓來煎了給他喝吧,再看看怎麼樣?要是真不行就得去醫館找正經大夫看了。”

“行行,好的。”毛嬸子急忙應道,搓著手,神情十分地擔憂緊張。

這時,米蘭兒開口了,“大爺,我以前聽說過一個土方子,說是用酒給發熱的人刮背,似乎可以降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秦大木皺著眉頭,抬頭側目看了米蘭兒一眼,沒有說話,像是在思考,過了一會兒,緩緩地點了點頭,有點猶疑,“是,這土方子我也聽說過。”

“大山家的,你家有沒有酒啊?有的話去倒點來,還有拿一把湯匙過來。”秦大木對毛嬸子喊道。

等酒倒了過來,秦大木也寫好了藥方,遞給她,對她說道:“我來試一下給孩子刮背,你快去把藥抓來,放心,這法子就算不管用,也不會加重孩子的病情的。”

秦大木對上毛嬸子欲言又止的神情,補充道。

毛嬸子點了點頭,帶上錢就出去了,臨走時拜託米蘭兒幫忙照顧一下大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