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我覺得你捉摸不透,但有些時候我又覺得你很容易就被解讀。”同樣是隔著欄杆,只不過雙方換了一個人選,漢尼拔被關了進去,當逮捕他的時候,漢尼拔幾乎沒有任何的掙紮,他只是靜靜地看著萊恩,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微笑。

漢尼拔被關進了奇爾頓的精神病院,而威爾則被放了出來進行他的治療,他的腦炎已經不能再拖了。而萊恩正是趁著所有人都繁忙的時候來病院來“拜訪”漢尼拔。

“當你成為我的時候,你就會明白我所有的一切。”漢尼拔即使被關在牢籠裡,他也始終保持著優雅的狀態。

“因為你知道你會離開這裡,無論用什麼辦法。”萊恩笑了起來,他不會阻止漢尼拔的任何舉動,但是當他威脅到威爾或者他在乎的人時,萊恩就不可能坐視不管。

漢尼拔也笑了起來,那是一種經過了計算的微笑,讓人信服的笑容。就像是萊恩曾經做過的那樣,只不過現在他已經放棄了偽裝,他接受了過去的自己,並且願意開始一個新的未來。

但是萊恩的心裡同時又十分的清楚,當他第一次介入到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當中後,他就再也沒有辦法輕易脫身,想想還是有些吃虧。

託拜厄斯的指認為奇爾頓換來了一個新的研究物件,而他自然也被拋之腦後。萊恩可一點也不為欺騙了託拜厄斯而感到愧疚,畢竟人就是一種利己主義者,只要自己一方的利益最大化,別人失去多少,他都不在乎。

“奇爾頓一定為用有一個像你這樣的研究物件而感到激動不已。”這麼說著,萊恩朝那個角落的攝像頭打了聲招呼,兩個人都明白奇爾頓在監視著他們的一切,“不過這樣的舉動似乎也侵犯了病人的隱私。”

像是威脅,萊恩的聲音低了下去。

漢尼拔是一個病人,一個心理上的病人,但是他卻從來不是奇爾頓的病人。從心底裡來講,他對奇爾頓抱有一種不屑的態度,他認為奇爾頓這樣的存在是無聊的,但同時他又可以給他人帶來趣味。雖然之前奇爾頓製造的那個殺人犯確實讓漢尼拔惱怒不已。

在漢尼拔被抓捕之後,奇爾頓找他談過話,言語之間都是得到新鮮材料的刺激和歡喜,但是他忘記了,漢尼拔並不是他可以掌控的,如果他冒犯了漢尼拔,那麼即使被關在牢籠裡,漢尼拔也有辦法讓奇爾頓和這個世界永遠的“say goodbye”。

奇爾頓也清楚這一點,或者這也只是弱小動物祈求生存的一個直覺,他找來了萊恩,並且選擇透過監視他們的談話來側寫漢尼拔。

“te e,萊恩,威爾現在怎麼樣了?”漢尼拔的表情很和善,就像是他們正在進行心理諮詢一樣,沒有落任何下風。

萊恩冷哼了一聲,說到:“這一點你最清楚不是嗎?畢竟是你將他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很關心威爾。”漢尼拔微微皺眉,將關心的心情展現的淋漓盡致,但是萊恩可沒有時間在這裡和他周旋,他想要去看看威爾,去看看阿比蓋爾。

見萊恩並不想進行這個話題,漢尼拔勾了勾嘴角,換了一個:“那麼阿比蓋爾怎麼樣了呢?”

他確實沒有想到的阿比蓋爾會活下來,因為他當時已經割破了她的大動脈,但是因為死亡的威脅,阿比蓋爾竟然在最後的關頭掙脫了他超外面跑去。但是當漢尼拔追出去之後,卻再也找不到阿比蓋爾的影子。

萊恩的眼眸暗了暗:“是你再一次割傷了她的脖子,身為一個醫生,你應該瞭解她的近況才對。”

漢尼拔當然知道,阿比蓋爾現在還沒有蘇醒,雖然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由於自己的意識,阿比蓋爾寧願沉睡在夢裡。

她或許知道當自己醒來之後將面臨一場審判,她恐懼了、退縮了。

“切薩皮克連環殺手這個稱呼給你不少的優越感吧。”萊恩主動說起了另外的話題,“你總是那麼的謹慎小心不留下任何的證據,唯一讓人值得懷疑的,只是你的身份和交際關系。那麼,你完全可以不認託拜厄斯的指認,畢竟他也是一個精神變態,並且曾經成為過你的病人...一次。”

“那是毫無意義的推脫。”漢尼拔這麼說到,他的嘴唇很薄,薄的讓人覺得心裡發涼,“這只是一場遊戲。”他無聲的說到。

是的,當審判日來臨的時候,或許就是漢尼拔逃跑的時候。萊恩抿了抿嘴,不再說話。

他從來都不是這場遊戲裡的玩家,他只是一個帶有了主觀色彩的觀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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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萊恩抱著鮮花進入威爾病房的時候,卻撲了一個空。床單很整潔,並沒有人在這上面入睡的痕跡。之前因為處理有關漢尼拔的事情,萊恩已經有兩個周沒有見過威爾了。

萊恩將鮮花放到了床頭櫃上,然後走到床邊拉開了窗簾。清新的空氣一下子撲面而來,最近幾天的抑鬱心情也一掃而空。

威爾和阿比蓋爾在同一家醫院,萊恩知道現在的威爾在哪裡,但是他並不準備這樣急忙的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