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禽擇木棲不是嗎?”歐陽家主看了看蕭漠,又看了看他旁邊的陳旺鑫。

這兩個人是一夥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任何事情只要有利益在中間做阻撓,那麼都會發生轉機,而他現在需要的就是一個轉機,否則像他現在這種死死活生的境地,那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好一句良禽擇木而棲。”陳旺鑫還沒說呢,蕭漠就冷哼一聲。

隨後看向旁邊的歐陽芳芳:“給你一個機會,怎麼樣?”

蕭漠說著,從旁邊一個保鏢的手中拿過一個注射器,直接扔到旁邊的歐陽芳芳腳邊:“把這個打到他的身體裡,然後咱們之間的帳一筆勾銷,今天我放你離開。”

“……”

天地在這個時候安靜了一秒。

下一刻,歐陽芳芳先他老爹先一步抓起地上的注射器,雙手在不斷的顫抖,額頭上的冷汗如同下雨一般地滑落臉頰,但她這個時候依舊很激動的問道:“你說真的?”

那激動的語氣,讓人毫不懷疑,只要蕭漠一點頭,她立馬就會朝著旁邊的老爹下手。

“你做什麼?你這個死丫頭,你知不知道?他這就是計謀,一旦你中計了,到時候你就一無所有。”歐陽家主崩潰的大聲提醒。

說完之後見到這廢物女兒的眼中沒有任何波動,他又再一次解釋的通透一點:“蕭漠就是想要把殺人的這個罪名安到你的頭上,不想髒了他的手而已,你怎麼那麼愚蠢?你真的以為以蕭漠的為人和心狠手辣的形式作風,他會放你離開嗎?”

“別做夢了,他今天竟然把所有人都抓到這裡來,就意味著一定會剷除我這個威脅沒,只是誰來剷除,這可是有區別的,他蕭漠沾上了鮮血,到時候要洗脫這個罪名可不容易,一定要找個人來替他背鍋,而且今天在場的人大部分都是目擊者,可沒有那麼容易洗脫嫌疑的。”

“可是這件事情由你來做就不一樣了,蕭漠完全可以甩得乾乾淨淨,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別做讓仇人痛快的事情,就算我們父女之間有太多的不愉快,但到底是同一個姓氏。”

“那又如何?”歐陽家主還沒說完的時候,歐陽方方就崩潰的大吼一聲,神色癲狂無比:“你帶著我一起死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我也是無辜的,或許你知道我是無辜的,但你壓根不在乎對嗎?”

“所以我帶著你一起死,那為什麼要心懷愧疚?即便是他的計謀又如何,我在乎嗎?”

“就算最終我真的被他幹掉了,可在這之前我不是為自己報仇了嗎?這麼多年欺騙我騙得好苦啊,你說現如今有機會親手手刃仇人,難道不是讓我能安然死亡的好時機嗎?”

“你……”歐陽家主被這廢物女兒說得啞口無言。

他們都是自私薄涼的人,恨不得把自己賣了的那種,自然有著同樣一種想法。

可現在當這一招用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心裡難免的覺得失望和驚恐。

“你怕了~哈哈哈哈……”見到他這樣歐陽芳芳哈哈大笑。

宛若精神病。

“原來你也會怕。”說著她更是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原本這個父親在她心中那就是高高在上的神,決定著歐陽家所有的一切,主宰著她的命運,但凡她需要的不需要的都是他這個父親來安排的,他完全沒有任何為自己爭取的餘地。

原本以為將來她自己會變成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人,畢竟她是歐陽家唯一的一個女兒,就算再如何的不學無術,歐陽家到底還是要她來繼承。

所以她對變成這樣的一個人並不排斥,一直以來心中都是這樣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