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來圈子裡曾經流傳過一句話,但凡是招惹到蕭漠的,一旦讓他露出邪笑,差不多後來就沒有人再見過那個人,彷彿人間蒸發般,消失得乾乾淨淨。

沒有人知道那些人後來被怎麼了,白雲暖也不知道,但她被蕭漠此刻冰冷的笑容嚇的渾身發抖,如墜冰窟。

陰影籠罩,男人走到她面前,緩緩蹲下,白雲暖下頜劇痛,頭被猛的抬起,逼著她生生悶出一聲,“好痛。”

“現在老老實實告訴我,六年前跟我睡到一塊兒的是你,還是林卿意?”男人黑眸陰蟄可怕,隱隱藏著執念。

白雲暖咬緊下唇,眼眶泛出晶瑩眼淚,“求你,”她卑微求饒,手指攀附蕭漠手腕,“求你放過我吧。”

冷酷目光落到手腕被碰的地方,忍不住面露厭惡,他用手一甩,白雲暖就被摜到地上,嚇得倒抽氣。

“你說不說?我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白雲暖哭了起來,回頭掙扎,“你讓我說什麼呀?你為什麼相信別人也不相信我呢?”

真是冥頑不靈,男人薄唇緩緩勾出冷笑,陰沉道:“管家。”

管家嘆了口氣,“是,把人帶進來。”

他悲憫看了看地上的白雲暖,心中搖頭,本來少爺還看在以前的情分上給她留點臉面,問題白大小姐實在太過死鴨子嘴硬,都到這份上了,怎麼還不承認,最終還是激怒了少爺。

隨著管家話聲剛落,有一箇中年女人被推了進來,就站在白雲暖身邊,中年女人倉皇無措。

白雲暖抬頭,兩人四目相對,各自露出驚恐表情。

“白……”中年女人正想說話,被白雲暖狠瞪一眼,嚇得立刻退回去,“你是誰?”

白雲暖回頭問:“蕭漠,你把一個我不認識的人帶來幹什麼?難道又想誣賴我什麼嗎?”

她演得梨花帶雨,神態倔強,妥妥就是被誣陷卻威武不屈的模樣。

只可惜,蕭漠無動於衷,看都不看她一眼。

管家適時站出,“張小花,六年前,白小姐僱傭你做過什麼事,只要你說出來,我們就可以從輕發落你。”

看到白雲暖翻臉不認人,中年女人原本面露驚愕,此刻聽到管家的話,她蒼白的臉色有了動搖。

白雲暖見狀心中大呼不妙,厲聲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要是膽敢說莫須有的話來誣賴我,你看我會不會放過你!”

管家凝眉,“白小姐,請你注意措辭,這裡是蕭家,我們蕭家想保的人,還沒有保不住的。”

白雲暖頓時面上血色褪盡,蒼白的搖搖欲墜。

中年女人張小花,倒是定了定神,最後瞟了一眼白雲暖,咬了咬牙終於開口,“六年前,我還在開私人診所,有時候會接一些小手術,跟那些女孩子墮胎,或者接生。然後有一天,有一個女人來找我,她開出高額報酬,讓我去一個地方給一個女人接生,我去了。”

隨著她說話,白雲暖顫抖的更厲害,眼神閃爍不停,管家牢牢盯著她,話卻是對張小華說的,“當時僱傭你的人是誰?你又是給誰接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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