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事。”夏有德看似平靜的說。

付懷年陰晦的看了對面府邸的牌匾一眼。

銘府,去年虛妄來後暗中置辦的,但他自己並未住進來,說是奉命行事。

翟清永昨日剛與他說,銘府住上人了,住的是個殘廢。

看來就是這人了。

“大人,在下說過了,這兩個人是我府上在逃的下人,他們從府中偷了不少銀錢,我們剛要去報案呢。

沒想到他們卻先攀扯上我銘府了,在下也想討個說法。”

面具男面色微慍,眼裡閃過無奈,彷彿受了天大的冤屈。

夏有德淡淡一笑,“可他們不是這麼說的,事情究竟如何,只要讓我們進去一查便知。

若真的冤枉了你,本官定會公開向你賠罪。”

“聽聞西北府知府夏大人為官清廉、剛正不阿、執法森嚴,沒想到,也僅憑他們一面之辭便武斷行事。”

面具男面帶輕嘲。

夏有德仍然面帶笑意,“激將法對我沒用,這法子我對我孫子們都用爛了。

你要是再不讓開,就按阻撓辦案法辦。”

“唉,在下才剛到西北府不久,就遭受這冤屈,太令人失望了。

這西北府啊,真沒法待了,怪道在大兗是最窮的州府。

沒想到人人稱頌的大兗第一清官夏大人,也……唉,真是西北府百姓之不幸。”

面具男話語間似是而非,試圖引起公憤。

只是,好像起了反作用。

這次不用夏有德開口,後面圍觀的百姓不算了。

“哎,我說那位老爺,我們夏大人怎麼了?!我們西北府怎麼窮了?這兩年百姓可是好過得多了。”

“就是,上天看我們夏大人公正廉明,才降下福祉,讓我們西北府得了高產糧,其他地方咋就沒有呢?”

“對,你不是說他們偷了你府上銀錢,正好讓官差進去查查唄,比你在這兒磨那麼多嘴皮強多了。”

“就是,就是,快讓官差進去查查吧,說不定你被偷的銀錢就找到了呢。”

看熱鬧的百姓紛紛起鬨。

夏有德在西北府二十餘年,深得民心。

面具男妄圖憑口舌之力動搖他,這真是一步爛棋。

烏丫丫使了隱身術,大搖大擺的走到面具男跟前。

這個人的氣息乾淨純潔,身上帶著淡淡的佛香氣息。

看上去是個好人。

她盯著面具男仔細打量,看不出任何不妥。

可府邸上空沖天的黑氣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