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您怎麼了?”

“老夫人。”

夏有德和容氏同時上前攙扶住了夏老夫人,眼中充滿關切。

夏老夫人一把抓住夏有德的胳膊,急切的問:“兒啊,你,你告訴為娘,這,這是怎麼回事?”

她緊緊的盯著夏有德的雙眼,彷彿能從夏有德的眼裡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母親,這件事情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的,我們出去慢慢說吧。”

夏有德扶著夏老夫人,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緩溫和。

可微微的顫音,仍能讓人聽出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有些事從別人口中聽說的,和與自己親眼所見的衝擊是完全不同的。

儘管他為官多年,養成了遇事不驚的從容心態,但此刻也有些崩潰。

在自己母親面前,他只能儘量保持平靜。

夏老夫人的精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靡下來。

她沒有再追問,而是機械的任由夏有德和容氏扶她前往花廳。

花廳裡。

下人們剛上好茶被打發出去,夏老夫人便迫不及待的問:

“兒啊,你告訴娘,是不是那尊觀音像有問題?”

“母親您不要激動,現在所有的問題已經解決了,接下來您聽兒子慢慢說。”

夏有德怕夏老夫人激動之下身體受不住,趕緊安慰她。

“解決了就好,解決了就好。你慢慢說,一點不落的說,我受得住!”

夏老夫人正了正坐姿,端坐在椅子上,目視前方,眼神清明堅定。

夏有德微微一震。

當年父親去世後,母親就是這樣,震住了外戚對夏家的覬覦,保住了夏家的榮光。

“說!”夏老夫人的聲音鏗鏘有力。

“是。”夏有德給夏老夫人深深的行了一禮,“母親,事情是這樣的……”

夏有德把送子觀音一事和翠柏院被布吸元陣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出來。

夏老夫人雙手緊緊的抓著椅子扶手,削瘦的手背上青筋暴突。

她臉色蒼白,嘴唇微微哆嗦,一動不動盯著前方。

悠遠的目光彷彿穿過了花廳的門,看到了更加久遠的過往。

良久,她指著被陶凌曉帶到花廳的玉觀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