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丫丫搖搖頭,“夏大人一直叫你大師,我覺得他肯定不知道你的法號。”

“不可能,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翟大人介紹過我。”

和尚看向夏有德冷笑,彷彿還沒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

夏有德搖了搖頭,“不好意思啊,大師,我當時沒往心裡去,真不知道你的法號是什麼?”

和尚莫名一噎,頭頂似有十萬匹馬奔騰而過。

“嘻嘻,你師父的法號太高深,以至於他永遠明悟不了一切皆是虛妄。”

烏丫丫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你,你們……”

虛妄憤怒的漲紅了臉。

他這都遇上些什麼人啊?

昨夜,他被自己布的陣法反噬,今天一大早跑來檢視情況。

這一檢視不光沒找到原因,還掉在了這兩個不知打哪來的賤種手裡,真他孃的倒黴。

“你們放開我,不用我擺風水陣就算了,我從此離開西北府,回師門潛心修煉。”

虛妄以退為進。

“那不能。”烏丫丫舉著小手,彈了彈指甲,吹了吹,一副牛氣沖天的模樣。

“你助紂為虐,實施禁術,三哥哥,他是什麼罪呢?”

烏丫丫轉頭呆萌的問陶凌曉。

陶凌曉邪肆一笑,“當然是先斬後奏,殺無赦。

若是像靈山白家那樣,牽連甚廣,就要直接押送京城處置了。

左右,逃不過一個死字,只是死的慘不慘的問題。”

虛妄心中一慌,努力保持鎮定,“你們說什麼我聽不懂,我只是擺了個聚風水的陣。”

“那就讓國師看看吧。”陶凌曉淡淡說道。

“嘁,你以為國師是你說見就能見的?”

和尚突然不怕了,只要自己死不承認,以夏有德的為人,證據不足,定不會讓這小子亂來。

“我是聞大儒的入室弟子,你說能不能見到國師?”

陶凌曉的聲音冷冷清清的傳進虛妄的耳中。

聞大儒?

那是人盡皆知的存在,皇帝都敬畏三分的人。

虛妄怕了。

他掙扎著,大叫道:

“你們放了我,放了我,我以後保證離你們遠遠的,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直接殺了倒還好,送到京城那就不是要完蛋的事,恐怕得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