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丫丫又往後退了退,嫌棄的神色不加掩飾。

“師父啊,徒兒不回來不行啊。”

金錢哭唧唧的指了指自己的額頭,“您看,這是讓人給打的,差點破了相。”

烏丫丫定睛一看,金錢額頭左上方,有一塊拇指大的疤,看上去應該是不久前留下的。

不待她詢問,金錢繼續哭訴:

“我才一年沒回來,師父就認不出我了,還把我當柺子。

這要是三年不回,那師父會不會把徒兒忘到九霄雲外去?”

金錢委屈巴啦的從大槐樹後面走出來。

烏丫丫看著他震驚的張大嘴巴。

只見金錢揹著一個半人高的大包袱,一隻手裡還提著一個大羅筐。

羅筐裡的東西裝得滿滿當當,甚至冒了尖。

“你,你你,這這,這是……給為師帶的禮物?”

話雖然這麼問,但她卻問的心虛。

這傢伙怎麼看怎麼像在搬家,果然,金錢接下來的話令烏丫丫抓狂。

“師父,禮物我是給你帶了幾件,不過,這些都是我的行李。

我是來投奔師父的,要待在師父身邊學本事,孝敬師父。”

金錢說到這裡,咧嘴嘿嘿一笑,“嘿嘿,師父,您驚不驚喜?”

烏丫丫一甩衣袖,“我驚喜個鳥,是歷練三年,三年,為師的話你當放屁了?!”

“那時候師父說家裡沒地方給徒兒住,才打發徒兒出去歷練三年。

現在,師父家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蓋起了五進大院子,怎麼著也能有間房裝徒兒吧?

柴房也行。

師父,您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師父家裡後天辦喬遷宴。

所以,作為咱們……作為師父您的首席大弟子,必須伺候師父左右。”

金錢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

烏丫丫皺眉看著他,這老徒弟出去歷練一年,別的本事長沒長進不知道,這嘴皮子真溜了不少。

金錢見烏丫丫皺眉,上前一步繼續遊說:

“師父,您家裡現在房子那麼大,需要人收拾打理吧?

徒兒我可以算一個人啊,到時候可以少買一個下人,那就省一份錢不是?

不,我一個人可以頂三個,少買三個下人都成。

而且徒兒還可以出去擺攤算命、堪輿風水、開壇祈福,到時候賺的錢不都是師父您老……您小人家的嘛。

這一正一反,師父穩賺不賠啊,師父,您想想,是不是這麼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