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陶奉山此時是陶金濤說什麼,他應什麼,只盼著能早點帶他去醫治。

怎奈,陶奉山剛發完誓,陶金濤就斷了氣。

……

“唉。”說到這裡,陶奉山重重的嘆了口氣。

“其實,我知道奉清哥不是故意的,他那鐵鍬離我爹還有五六步遠。

誰能想到那鐵鍬頭不牢固,真是天意弄人。

開始,我不知道我爹為什麼要特意挑出不得結親這事,按說斷絕一切來往不就行了嗎?

後來,我才知道,我大姐與你大伯,他們兩個好上了。

原本雖然是同族結親阻礙有些大,但不是沒希望。

誰能想到發生那事,他們兩個被迫分開。我大姐遠嫁,就是這個原因。”

說到這裡,陶奉山打住。

他是真沒想到,自己的閨女和陶奉清的孫子又看對眼了。

這是什麼孽緣?

烏丫丫眨巴著大眼,心裡無限糾結。

原來,她真的不能完全聽懂。

什麼他的爺爺他的爹,他的大姐他的伯?

好亂啊!

但是知道原因了,兩家的恩怨就不難解。

兩個事主都做古多年,只要做法消除陶金濤的怨氣,再向天道請罪,那個誓言自然不攻自破。

烏丫丫胸有成竹的一挺小胸脯,“啪啪”拍兩下,“我……”

“咚咚咚”

烏丫丫剛開口,卻見陶洪昌又磕了三個響頭。

“村長爺爺,我,我,我其實不是陶洪昌,我娶阿娟,不算破誓。”

他這一開口,驚呆了屋裡所有人。

“什麼?你這孩子,為了娶我家娟,這麼糊塗的話都能說出口?”

鍾嬸聽了陶洪昌的話,有些生氣。

“真的,鍾奶奶,洪昌,洪昌,在戰場上為了救我陣亡了,我,我就頂替他的身份,來他家報、報恩。”

陶洪昌越說聲音越小。

“你胡說什麼,你額頭上這疤,是你小時候磕的,我認得,而且你這模樣……總之我不會認錯的。”

陶奉山指著陶洪昌的額頭說道。

當年陶洪昌頂替兩個哥哥去服兵役時,只有十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