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安哥。”

南成的大嗓門兒響起。

陶予安迎到門口,南成已經下了馬車。

他自來熟的走上前,踮起腳尖摟著陶予安的肩,哥倆好似的。

“安哥,多日不見,小弟我可想死你了。”

陶予安尷尬的掃了一眼跟過來的陶奉山,不自在推了推南成,沒推動。

他摸了一下鼻子,乾巴巴的笑道:

“南少爺到來,令寒舍蓬蓽生輝啊。”

“哎~安哥你這稱呼就生分了哈。”

南成一副不贊成的模樣,對陶予安說:

“什麼少爺不少爺,咱倆誰跟誰呀?安哥叫我大成就行。”

“這……使不得,使不得。”

“使得,使得,就叫我大成。”

“呵呵,那,那我叫你成弟吧。”

“哎,這就對了嘛,老馮,將我給安哥的禮物搬下車。”

南成吩咐了車伕一聲,自來熟的率先走進堂屋。

那個老頭也跟了進來,東望西瞧,對陶予安說:

“師祖,您家裡太簡陋了,等來年開春後,徒孫出錢給您重新翻修一番,修造一座大院子。”

陶予安聞言愣住了,今天來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怎麼這麼喜歡替別人做主?

愣了好一會兒,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南少,這位老先生是誰呀?”

叫自己師祖?看上去比自己老兩茬!

難道是哪個兒子收的徒弟?

絕不可能!他沒這麼不長眼的兒子!

陶予安將對方從頭打量到腳,又從腳打量到頭。

這個給自己當爹他都覺得老的傢伙,究竟是何方……妖怪?!

“噢,忘了給安哥介紹。”南成一把拉過正在打量房間的老頭,“這位是我府上客居的相士,姓金,名錢。”

“咳咳咳咳……”

屋裡不止一人被口水嗆到,大家紛紛掩面。

金錢,天下怎麼有人取這麼豪橫又潦草的名字。

喊一嘴,都能看到眼前金光閃閃。

這人真是起了個坐賈行商的名字,卻幹著陰陽家的活計。

風牛馬不相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