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浩仁賤嗖嗖的晃了晃頭,胖乎乎的臉笑得溫和中顯賤相,“敢不敢呢,本官都做了,你說呢?

白當家的,你在怕什麼?本官這也是為你好啊。

既然你說這倆賊婆誣陷你,本官當然要還你清白了不是?

稍安勿躁,先委屈你一小下下了。”

說到最後,晁浩仁還用手比劃了個“一小下下”的動作。

白得錢氣得咬得牙齒咯咯響,“我有什麼好怕的?此事與爺無關,你少拿雞毛當令箭。”

說罷,狠狠甩了一下衣袖,轉頭指著擋在身前的衙役:“大膽,還不讓開,爾等可知爺是誰?”

小六子迅速從地上爬起來,躥到他前面,指著他鼻子叫道:

“我管你是誰,還我侄女來!不然,休想從這裡踏出半步!”

說罷,他“噌”一聲從腰間拔出佩刀橫在胸前,惡狠狠的盯著白得錢。

白得錢眯了一下眼,眼中兇光乍現,“爺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起開!凡敢擋爺的路者,我白家決不會放過。”

“喲喲喲,白當家的,我這個縣令大老爺還在呢!

你當著本官的面威脅本官的下屬和治下百姓,這是不把本官當盤菜啊?

時下州縣的人,都這樣猖狂了嗎?”

晁浩仁緩緩環視一圈,最後歪著身子回頭對丁槐說:

“本官頭一次當縣令,孤陋寡聞,丁師爺你給本官說說。”

丁槐呼啦了兩下手中的破扇子,隨後用破扇子遮住口鼻,一雙帶著精光的大眼轉了轉,假裝小聲說道:

“大老爺啊,我也是頭一次到縣衙當師爺,我哪知道縣城的規矩這麼多?

嘖嘖,原來皇上任命的縣令是擺設啊?到了地方還要聽地頭蛇的!”

“咳咳咳。”晁浩仁似乎被丁槐的話給嗆到了,不自然的用衣袖遮了遮臉猛咳了幾聲。

而後瞅了瞅怒火沖天的白得錢,說道:“丁師爺啊,這看上去也不像地頭蛇啊,倒是像……”

晁浩仁停頓了一下,上下打量了白得錢一眼,“本官瞧著,倒是像土皇帝!”

“你這個狗官,休要欺人太甚!”晁浩仁的話音剛落,白得錢便跳著腳破口大罵。

他現在想走走不了,留下來又著急莊子上的安排會被發現,正急怒攻心。

不想堂上那兩人的對話,簡直是誅心!

讓他瞬間失去了最後一絲理智。

土皇帝?

這名聲可不能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