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落日山剿匪,犧牲很大。

白侯帶的五千精兵,僅餘不足兩千。

跌落懸崖失蹤一名副將。

三千多將士的屍首和五千多土匪的屍首擺了一大片。

至今皇帝想起當時的情景,仍心有餘悸。

現在想來,那些陣亡的將士和被誅殺的土匪,會不會有些是反對白侯被殺的呢?

但當時舉國動盪,他沒有時間多想。

不久後,東北邊境開戰,白侯奉命出征。

雖然最後戰勝了,但也折損了兩萬多將士。

現在想想,以棒槌國的戰力,怎麼擔待大兗犧牲如此之多的將士?

二十年前的西北一役,陶予平的副將李得全奉命於敵軍西側阻擊,全軍覆沒。

原來是詐亡,也跑到泰嶺了。

泰嶺的這些人,大部分是二十年前聚集起來的。

當初十七八的少年,現在人人正值壯年,戰力可想而知。

孃的,他派他們去打仗,抵禦外敵。

他們竟然詐亡,整支隊伍轉移到泰嶺深處歸順了白侯。

皇帝還因為泰嶺山脈再無土匪作惡,大肆嘉獎了白侯及那些剿匪歸來的將士,提拔了幾人。

皇帝緊緊咬牙,看向陶予平。

“慎之,當初在你背後偷襲之人,應該是李得全吧?”

陶予平微微蹙眉,那時李得全已是“死人”,完全有機會幹這事。

只可惜當初沒有追到刺殺之人。

此刻這些信件擺在面前,串聯起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最信任的兄弟李得全,背叛了他。

他以為他死了,年年祭奠他、哀思他。

他卻詐死跑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作妖。

真是冷灰裡爆出熱栗子——令人意想不到啊。

不知道他在那個叫澤恩的人面前,又是什麼角色。

今天抄了那主將的老窩後走的倉促了,應該留下看看那主將是誰、長什麼樣?

陶予平此刻有些後悔。

“慎之,依你之見,此事如何處置?”皇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