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穆纖雪喘著粗氣道:“這個結果……我要行駛主席權力了。”

在暫行的規定中,主席的確有權更改一個推薦位。

正當她要發話之際,吳庸突然推門進來:“哎呀,病終於治好了,還有我位置麼?”

“啊,吳主席。”秘書立刻起身上前相迎,“快來快來,歡迎歡迎!”

眾人起立,滿面春風,恨不得當場鼓掌。

這事兒一出,所有人都知道穆纖雪不會善罷甘休,她若執意如何如何,大家都要倒黴,因此心照不宣地在投票階段就都避過了環亞的歌曲,可即便如此,穆纖雪仍然是代理主席,有權更改一個位置。

沒想到,老吳回來的這麼是時候。雖然他什麼都沒做,但他始終是正式主席,而且他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作風,非常符合同志們的期待。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前段時間身體掉鏈子了。”吳庸健步如飛,像個小夥子一樣滿面紅光來到主席座位前,“纖雪?”

“……”穆纖雪悻悻起身,“吳主席,請坐。”

“辛苦你了啊這段時間。”吳庸落座,回身看了眼唱票的黑板後,沖眾人道,“挺好挺好,定了吧?”

“是吧,挺好的。”

“簽字簽字。”

“很期待星工場的歌曲啊。”

場面一片和睦,不開心的只有穆纖雪。

“早就計劃好了麼?”穆纖雪把筆橫在表格上。

“簽吧。”吳庸小聲嘆道,“我是來救你的,管你好人壞人,善人惡人,不聽話的人,最先死。這次的事,沒有道理,只有生死。”

“……”穆纖雪的手糾結地搭在筆上。

吳庸又嘆了口氣:“你這樣連烈士都算不上。”

穆纖雪眼裡早沒了別的,就剩下這支筆。

這在他人眼中不可理喻的執拗,是她二十幾年人生的至高信條。

爸,我該怎麼選。

……

午夜時分,臨海公寓,三兄弟,不,四兄弟急躁而又糾結。

首先恭喜夏歌,《一場遊戲一場夢》和《消愁》以25萬票和12萬票的絕對優勢奪得了本期的冠亞軍,不僅創造了新紀錄,而且為公司開闢了新的“喪風”市場。

另一方面,對於即將來臨的新一期打榜,除了呂健,誰心裡都沒譜。

要麼不做,要麼做絕,既然已經《棉花糖》了,就莫要再立《hey,jude》的牌坊,呂健雖然有信心用曲庫和實力硬剛,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更加縹緲,也更具殺傷力的競爭方式。

正所謂攻心為上,如果靠這幾首歌擊敗他們精心製作的精品的話,對方的音樂人將直接受到靈魂層面的重創。

夏歌每晚把蘇蘇哄睡覺後,都會紅光滿面,白天要工作,晚上要帶孩子,只有孩子睡覺後到自己睡覺前的這段時間是真正的時間,不過就算如此,他也不敢太樂觀。

“我的歌還好。”他不斷搓著手看著螢幕,“喬喬的不好說,關鍵是惜君那首,太過分了,真的太過分了。”

“嗯。”喬喬點頭道,“感覺那麼辛苦努力,做了那麼多音樂,因為那一首歌,全部都白費了。”

“我覺得很好聽啊!”呂康不解道,“雖然拿不到好名次,但很好聽啊,感情真摯質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