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天,總統府遲遲沒有收到顏克誠的行蹤。

辦公室內,靳禦起身踱步,似乎許久未曾這麼不安過,那種不安源自於他對顏克誠這位軍中猛虎的不可控。

末了,他還是拿出手機給靳晟打了一個電話。

“二哥。”電話裡靳晟的聲音有些低沉,似乎還有發動機疾馳的轟鳴,想必他在開車。

“想拜託你一件事。”靳禦極少用這樣的語氣與他說話,從前他都是直接吩咐,什麼時候用過“拜託”這樣客套的詞彙?

“什麼事?”靳晟依舊低低的一句,如果是從前,靳禦用這樣的語氣與他說話,想必這時候他已經會洋洋得意,自我鍍金一番了,可眼下,他顯然並沒有那個心情。

靳禦似乎也料到了電話那端情緒不佳,直接說道,“我想你動用道義堂的關系,幫我找一個人。”

如果不是事出緊急,靳禦斷不會動用黑幫的勢力,授人以柄,這不是他的處世策略。

“誰?”靳晟問道。

“顏座!”靳禦應道。

電話那端沉默了。

靳禦知道以靳晟的性子必須欲取先予,他這個弟弟,市井氣多了,絕不做空手買賣。

“條件,你開。”靳禦低聲道。

電話那端依舊沉默。

“你應該知道,我很少這麼大方。”靳禦提醒,此時靳晟如果不獅子大開口,猛咬一口,也許以後再無這樣的機會了。

似乎猶豫了良久,靳晟才肅然說道,“顏座出事了,生死未蔔。”

“什麼?”靳禦猛然問到,他這才反應過來靳晟的反常態度。

“在哪兒?什麼時候?誰做的?”靳禦一連三串的質問。

“在京海,車禍,我正在去往京海的路上。”

靳晟趕到醫院的時候,顏煜宸的人已經到了。

看到靳晟,顏煜宸頗感意外,“你怎麼來了?”

顏克誠重傷入院,那是軍中機密,一旦洩露出去,難免會造成軍中恐慌,這事必須壓下來,知道的人寥寥,除了父親身邊的親信,加上他身邊的人,知道的人不出十個,這其中絕沒有靳晟。

“七叔告訴我的。”靳晟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