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杉低聲詢問小桃:“你敢跟蹤人嗎?”

小桃雖然面上看著怯懦,但她一點都不弱,她認真點頭:“回姑娘,奴婢敢!”

“好,跟著她,去看看她去做了什麼,記住,不要讓她發現。”姜月杉吩咐道。

小桃應了一聲就追了出去。

姜月杉看了一眼兩人離去的背影,她放心地回了房。

豎日。

姜月杉坐在梳妝鏡前任由小桃梳妝打扮。

還沒等她開口詢問,小桃就小聲稟報:“姑娘,昨晚上張婆子去了後門,她兒子問她要錢買酒喝,張婆子說沒有,她兒子不相信還上手搶了張婆子藏起來的荷包。”

“奴婢遠遠看著,這個荷包裡面似乎有錢,但外面卻被經久的血跡染得血跡斑斑。”

“張婆子被搶了荷包神情似乎很緊張,她還一直喊著,這個荷包是誰的,裡面的銀子不能動。”

說完這些,小桃一臉不解。

“姑娘,這個荷包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小桃很是不解。

姜月杉卻是沒有回答,她道:“這件事情你不必管,昨晚上的事情,誰也不要說,知道嗎?”

小桃連忙點頭:“姑娘,奴婢知道的。”

等打扮好,姜月杉按照慣例去了老夫人院子吃了早膳,然後她並沒有回自己的院子,她轉了一個彎,就去了二房夫人徐氏那裡串門。

徐氏的丈夫一年前戰死,屍骨無存,只留下她肚子中的遺孤。

所以,她格外在意她肚子中的孩子,府中也是樣樣以她為先,就連她住的院子也比侯夫人的要好。

走到二夫人的院子,入眼的便是滿園的花。

亭子裡,二夫人徐氏閉著眼睛,似乎是在小憩。

姜月杉見狀,想要離開打算等她醒了再來,二夫人這時候叫住了她:“原來是月杉丫頭來了啊,月杉丫頭來了,怎麼不叫二嬸嬸一聲呢?”

姜月杉只得上前行禮:“二嬸嬸好。”

“過來坐!”二夫人衝著姜月杉招手,等她近了,二夫人這才道:“這些日子,府中可還住得習慣?你母親沒有為難你吧?你也不要怪你的母親偏心,畢竟晴兒是從小教養在她身邊的,這感情自然不用說。”

“只要你能得到祖母的心,這一切都不必怕。”

聽著這番話,姜月杉無比感動。

是啊,母親對她的感情,大家都能看出來,偏偏前世的她那麼傻,還什麼都看不出來。

那時候她還滿心滿眼希望能得到母親的注視,哪怕只有一眼,她便知足了。

可是並沒有,她甚至都不願意踏足她那個滿是雜草的院子。

偏心已經註定,她不奢望,也不試圖去改變什麼。

“多謝二嬸嬸提醒。”姜月杉是真心道謝的。

說著,姜月杉便見一個丫鬟抱著花盆神情緊張地從兩人的亭子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