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

眾人紛紛看向姜月杉。

侯夫人趙氏皺眉呵斥:“胡鬧,你犯了錯還想栽贓陷害,誰教你的??”

“小小年紀不學好,以後還得了,都不知道你這些年都幹了什麼,堂堂侯府千金,竟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我犯錯,敢問母親,我又犯了何錯?您作為侯府夫人,就能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冤枉人嗎?”

“我偷雞摸狗,是我願意的嗎?”

姜月杉道:“您若是不信我清白,大可查一查這院中的花,您說我栽贓陷害,那請問,我剛回侯府幾日,二嬸嬸院中的花放在這已有些時日了,我如何毒害二嬸嬸?”

“難不成我一個遠在千里之外,坐馬車幾個月才回來的小乞丐,有這通天的本領,能送來這麼多花草?”

姜月杉直接懟過去,侯夫人趙氏一時語塞。

是啊,姜月杉怎麼能做得到。

侯夫人趙氏沉默,站在一旁充當背景牆的姜凌晴卻突然委屈開口。

“月杉姐姐,二嬸嬸院中的花是我送的,你是說,是我動了手腳嗎?若我動了手腳,那豈不是明晃晃告訴眾人,我是兇手嗎??”

“嗚嗚嗚,月杉姐姐,我知道我用了你的身份在侯府生活了這麼多年,你怨恨我也是正常,但你不能這麼冤枉我啊,你若是看不慣我,我走可以嗎?求求你了,不要陷害我,殺害侯府遺孤的罪名,我擔當不起。”

“這院中這麼多物件,別的物件也有可能有問題啊,你怎就偏偏說是我的花有問題了?你是……想我走嗎?”姜凌晴哭著把問題又甩了出去。

本來不知道如何接話的侯夫人趙氏一聽,瞬間接了過去。

“姜月杉,你說這花有毒,莫不是你把毒下到花裡面然後陷害晴兒?我告訴你,你休想傷害晴兒,這侯府不欠你的。”

“哦,是嗎?真的不欠嗎?”姜月杉突然笑了。

想起前世知道的,還有這個侯府爵位的由來,她真的覺得好笑。

明明這個爵位,是她出生時用命換來的啊。

姜月杉摸著心口的疤痕,這個疤痕自打她記事起就跟著了,那時候她以為是乞討時被其他乞丐傷的。

沒想到事實上,是這麼……可悲。

她們用著她用命換來的東西還嫌棄她。

侯夫人趙氏慌張了一瞬,而後她梗著脖子道:“對,不欠,我給了你生命,要欠也是你欠我的。”

兩方各執一詞。

老夫人皺眉道:“來人,去查一查這些花到底有沒有毒。”

很快,又有幾個大夫進來。

大夫疑惑,檢查了好幾次都沒有發現問題來。

侯夫人趙氏見狀笑了,“看到沒有,這花沒有毒,這與晴兒無關。”

姜月杉微微搖頭:“母親,錯了,這花沒有被下毒,只能說明我的清白。”

“或許,花本身就是毒花呢?那給二嬸嬸送花的人,是何居心?”

姜月杉說話間,目光卻是定定地看向姜凌晴,她沒錯過姜凌晴一閃而過的慌張。

“不……不可能,月杉姐姐,我送給二嬸嬸的花我院中也有,我怎麼可能毒害二嬸嬸呢?我毒害二嬸嬸,與我有什麼好處?”

“因為我搶了你的位置啊,你想嫁禍我,想把我趕出去,若是我還是侯府大姑娘,那麼你慶王的親事就得就此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