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席眾人仍然在私語,

“楚狂瀾真不要臉,天瀾會武哪一年不是生死由天,他竟然妄圖公然挑釁瀚瀾律法!”

“他當然是仰仗那後期的修為,據說楚家搭上了帝都的人,那人貌似勢力很大,連郡守大人,現在都要給楚家三分面子。”

“楚決然身死,楚家傳承斷層,衰落已可預見。”

“話說剛才,竟然有人僅靠一隻酒壺,就把楚決然逼退,那神秘人的修為該有多高?”

……

這個時候,淩滄笑的腦海中,正經歷著驚濤駭浪。

他那半妖的血脈的確是覺醒了,他也知道了,自己從未蒙過面的母親那,繼承到的妖族天賦。

“血月妖瞳!”

他左眼那‘青冥佛眼’,似乎也被這股力量同化了。

這時,正有大段大段的文字,開始湧現出他的腦海。

“血月照神經!”

這竟是那覺醒的“血月妖瞳”的修習法門,顯然這是很久以前,有人封存在他腦海中的。

淩滄笑知道,這人當然不可能是別人,只能是自己記憶中,那毫無印象的母親。

不知道過了過久,他終於消化掉了,腦海中所記載的文字。

“謝謝,你救了我一命!”淩滄笑的意識,來到了九輪塔的第一層之中。

白洛縈那如瀑般的長發,這時已縮短到了腰間,臉色也顯的蒼白。

她聲音有些虛弱的道:“我一滴本命精血,就是我十年的修行,現在我的修為,已經衰退到了第二境,沒有能力再幫你了,你要好自為之!”

淩滄笑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歉意的神色,他問道:“有什麼天材地寶,能夠幫助到你?”

“當然有……你先療傷吧,這個以後再說……”

“是啊,公子,你快服下那枚造血丹,調養一下吧!”紅瑕插口,急聲說道。

淩滄笑暗下了一個決心,受人滴水,報已湧泉,這是他最基本的做人原則。

他不在說什麼,拿出丹藥服下,閉目療養了起來。

一炷香之後。

淩滄笑這時已經站起了身,一枚鬼源造血丹,讓他虧敗的氣血,補回了大半,受到的內傷,當然不會那麼容易痊癒,但至少已不像之前那麼虛弱。

被相差一個大境界的強者,全力一擊還能活下來,也本身就是一個奇跡。

裁判官看到他起身,這才開始高聲喊道:“本屆的天瀾會武,精彩異常,武魁現已決出,他是瀚瀾有史以來,以照玄打敗尋竅,而奪的武魁的第一人。”

“武魁金徽,實至名歸!”

在武鬥場,數萬觀眾的音浪中,淩滄笑登上了高臺,從瀚瀾郡守,宛雲天的手中,接過了雕刻極其精美的,燦金色徽章。

宛雲天臉上掛著欣喜的表情,看著淩滄笑說道:“穹武三十六郡,每一郡都不缺少天資縱橫之輩,但真正能笑傲十年的,卻是萬裡無一。”

“什麼是天才?那是要擔負得了成功,承受得了失敗;擋的住光明,也迎的住黑暗;走過了絕望,跨過了死亡的人,才配稱天才二字,我在你身上都看到了,我期待你一年之後,穹武大試,揚名帝國,為我瀚瀾爭輝。”

淩滄笑自語:“穹武大試,帝國,我當然要去!”

他目光悠遠中充滿了殺機,那裡有人的手上,同在沾著,牛王寨一百多兄弟的血,當然還有那讓他魂牽的人。

想到萬瑤,他心中就焦急難耐,不知道現在,她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每每想到這,他心中的恨意與殺意就無法抑制。

如果萬瑤少了一根頭發,他發誓:必將血洗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