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目老者,煞白的眼珠,突然現出了一個黑色的針點,之後恍然說到:“原來如此!那些老家夥,很多也不是善類,看來他們不是不想動手,而是動不了手……”

“哦,怎麼講?”

“有三個人,在用虛梭之法跟著他們!”

“虛梭之法!非離淵大成,身具洞天法力者不能施展,而且還有三人……”

“我們本就無意出手,那是什麼人,也與我等沒有關系!”

……

淩滄笑四人,突破了貪婪者一道道的圍殺,趟出了一條血路,來到了烽火嶺。

淩滄笑不過離開了幾日,這裡依然如初。

萬瑤聽聞淩滄笑回來了,自然很是開心。

隨後,淩滄笑又把她即將能夠拜入造古留音閣的事情說了,更是讓她露出了少女的歡喜雀躍。

歡喜過後,又露忐忑,就像離窩的幼鳥,第一次要開始嘗試飛行一般。

按照約定,三日以後,造古留音閣會派人前來,帶萬瑤去往門派。

這三日,淩滄笑去了一趟蟻市,收集到了大量的靈材,之後就短暫的閉了關。

造古留音閣的人,如期來到,是念雲裳帶隊而來,來了至少十人,萬瑤帶著淩滄笑這三日中,給她煉制的一件靈寶,淚眼婆娑的隨著她們離去。

萬瑤心中清楚,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即使如願跟在淩滄笑的身邊,除了為對方擔驚受怕,提心吊膽之外,並不能做任何事情。

而現在,她有了修煉的機會,那麼一切將不再一樣,將來自己,也許再也不用躲在他的背後了。

她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珍惜這次機會,跟隨未來的師傅,努力修行,等下一次,兩人再重逢時,自己將不再嬌弱。

……

萬瑤走了。

淩滄笑心情一度低落,但他知道,自己不會,也不可能,永久的把她像一隻金絲鳥一般保護起來。

萬瑤雖然很柔弱,但她又何曾不堅強,她是去追逐心中的夢想,淩滄笑能做的,也只能是幫她把這一條路,盡量鋪的平坦一些……

他的身前,這時擺放著一個狹長的木匣,木匣上刻滿了血色的奇怪篆文,這是剛才有一個神秘人,送到九輪塔中的,放話要淩滄笑親自接收。

雖然隔著木匣,但淩滄笑仍然能感受的到,裡面那東西,所散發出來的,浩如煙海的血煞之氣。

他看著捧來木匣的莫霄,問道:“你可看清,這是什麼人送來的?”

莫霄答道:“那人聲音很蒼老,遮著大半張臉,穿著血色布滿雲紋的長袍,而且身上的血煞之氣很重……”

淩滄笑聞言,眼中光芒暗蘊:“就這身打扮,除了一個邪派,不會再有其他人……”

劉孫聞言點頭:“不錯,的確像我們之前所遇到的血皇宮之人,不過這個邪派,怎麼突然會送來這麼一件東西。”

說著他低頭看向了桌上的血色木匣:“這些文篆,成放射狀排列,必是一種罕見的封印陣法,裡面到底是什麼兇物,竟要如此慎重……”

淩滄笑心道:“送東西來的,必是血皇宮的四大邪老之一,在妖族之時,已經被父親殺了一人,現在突然又出現一人,而且不但不找我拼命,還送東西前來……”

他想到這,腦海中宛若有閃電劃過,不由低呼道:“難道這裡面是……四大至邪中的魔劍漆星!”

“什麼!”劉孫幾人聞言大驚,不由的連退了數步。

那種邪兵,不管有什麼修為,只要精神力不強大的人,被那上面的邪煞一沖,瞬間就會喪失理智,化作邪兵傀儡,也由不得他們不驚懼。

“那種邪兵,他們為什麼要找來送你?”莫霄疑惑問道。

淩滄笑若有所思,說道:“我在妖族時,也碰到了他們的人,他們也在找四大至邪。聽聞他們宮主血皇,也想借此物修煉魔功,但結果卻是四把邪兵,被我得了三把,並且煉掉了血煞。徒剩這一把,顯然已經遠遠無法助其魔功大成,所以……”

一旁的白洛縈插口道:“所以,那血皇千辛萬苦的找來,送到你手上,讓你再把這件邪兵上的血煞煉掉,然後……他就可以出面,將你煉掉,的確是一勞永逸。”

白洛縈眼中寒光一閃:“他如意算盤打的不錯,如果他自己直接煉掉邪兵上的血煞,就血煞的暴虐程度,相信他也沒有十足信心。現在有你將那暴虐之氣化掉,他再用血煉之法,將你化進他的血海之中,他那血天魔功,不想大成都難……”

淩滄笑點頭:“雖然此人目的不良,但就眼前,的確為我剩下了不少的麻煩,我將此至邪上的血煞煉掉,必能突破到大成。”

白洛縈見淩滄笑面無懼色,全然不當回事的樣子,眉頭微皺。

“他為你提供方便,何嘗不是為他自己,只能說,他已經快等不及了。還有你千萬不要小看這血皇,幾十年前,我在巔峰時期,也不是他的對手,何況我沉眠了幾十載,這邪魔的修為,只可能愈加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