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機場,黃毛突然說了幾句什麼,計程車隨著車流繼續前進,停都沒停。

劉君差異的看了黃毛一眼:“為什麼?”

黃毛指了指外面:“你看那幾個保安是不是有些奇怪。”

劉君順著手指看去,果然有幾個無所事事的保安,低著頭正在擺弄手機,偶爾還有眼神交流。

這可是國際機場入口,保安怎麼可能這麼清閒,還帶著手機。

劉君很快明白過來,讚許的看了黃毛一眼:“厲害,這都被你發現了。”

黃毛得意的笑了:“我可是參加過網上學習班,有證書的。”<的吧!”

黃毛看向車窗外,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好吧!我外公曾經是kgb,小時候最喜歡聽他講冒險故事了,他心情好的時候還會教給我一些好玩的東西。”

“你外公現在在哪?”

“老年痴呆,住在療養院裡。”

劉君沉默了,轉過頭輕撫著黃毛的臉頰,想要安慰她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黃毛彷彿找到了宣洩口,把頭靠在劉君的肩膀上:“我的名字是:珍瑞卡芝諾娃,你可以叫我珍。”

“珍。”劉君輕輕的把珍摟在懷裡。

珍像只小貓一樣依偎在劉君懷裡喃喃自語,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說給自己聽,英文夾雜著蘇語,劉君只聽明白了大概。

珍的家鄉並不是拜火疆域,而是一箇中部小城,從記事開始她就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

在家鄉的時候,她和母親相依為命,日子雖然艱難,但還過得去。

她並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記得母女兩人搬到了拜火疆域。

而她的母親也變成了酒鬼、賭徒、女支女,每天醉醺醺的彷彿從來沒醒過酒,對她經常是又打又罵。

班裡的同學都不跟她玩,歧視她、辱罵她。

那時候,她最期盼的就是外公來看她,外公不僅會給她買很多好吃的、玩具,還會給她講親身經歷的冒險故事。有時候還會教給她一些關於跟蹤、反跟蹤、開鎖、化妝之類的東西。

和外公在一起的時間其實很短,外公很忙,經常一年都見不到人,但是,那短暫的時光確是她記憶中最開心、最美好的。

三年前,母親因為販毒進了監獄,珍搬來北海國和外公同住。

可是,外公已經變了,變得沉默寡言、老態龍鍾。

唯一沒變的就是外公的眼神,每當外公看著珍的時候,都流露出一種疼愛、憐惜的神色,他一直把珍當做這個世界上最貴重的珍寶。

雖然外公很少和她交流,珍還是很開心,因為她可以看懂外公的眼神,知道其中的含義,而且這裡沒有人打她、罵她、歧視她。

珍是個董事的姑娘,她一直用心的照顧外公。

可惜,好景不長,就連這樣簡單的要求都變成奢望。

就在前不久,外公突然得了老年痴呆,為了治好外公的病情,珍咬著牙把外公送進療養院,私人療養院。

私人療養院高昂的費用根本不是珍能負擔的起的,所以她才做起了各種兼職,應招女郎和騙子只是其中之一罷了。

聽到這,劉君的心中隱隱作痛,不自覺的用力把珍抱緊。

把心事說出來之後,珍輕聲唱起了一首家鄉的民謠:

歌聲輕輕盪漾在黃昏的水面上,

暮色中的工廠在遠處閃著光。

列車飛快賓士車窗的燈火輝煌,

兩個青年等我在山楂樹兩旁。

哦~那茂密的山楂樹白花開滿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