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傾清簡直震驚了,她十分想問問,大兄弟,慕承閒那王八蛋都想謀朝篡位了,你管他那樣的叫好人?

但顏傾清最終還是忍了下來,一邊走一邊問祁文修。

“殿下覺得,慕相是好人?”

祁文修點頭,十分堅定的開口。

“不錯。”

見祁文修這般堅定,顏傾清反倒是有些奇怪了,不由得追問。

“可民間都說慕相是大楚第一奸相,為何殿下卻看法不同呢?”

祁文修垂了垂眸子,眼中有些悲哀。

“世人只看到表象看到的一切,從不會看到表象背後的事情。丞相這些年,為百姓做了許多事,但都把功績算到了別的官員身上。百姓不會追根究底到底是誰做的好事,他們只會知道,誰擔下了做好事的名聲。”

顏傾清心裡一震,不是因為慕承閒做過的事,而是因為祁文修的看法和想法。

她本以為這祁文修生性單純,便是有些頭腦,可也未必會深究朝中官員的功績到底屬於誰。

而祁文修對慕承閒的熱情,顏傾清也只以為要麼是少年人對才華橫溢的前輩總有仰慕,要麼,便是祁文修為求自保,想找慕承閒做靠山。

卻萬萬沒想到,原來祁文修心中竟然看的如此分明清楚,他對慕承閒的熱情,不但有少年人的仰慕,更是有少年人一腔熱枕,對大楚百姓不清楚慕承閒良苦用心的事實而感到不公。

此刻,顏傾清倒是真真切切的重新審視了一番祁文修。

這個孩子雖說還稚嫩,沒有慕承閒那般成熟老道的權謀城府,可假以時日若是好好培養,卻未必不能成為一個優秀的君王。

見顏傾清看向自己的目光復雜,祁文修有些不解。

“怎麼?聞兄覺得我說的不對?”

顏傾清搖了搖頭,淺淺一笑。

“不,三殿下看事情透徹明晰,很是難得。”

見顏傾清這一笑,祁文修突然停下腳步,十分認真的開口。

“聞兄,我可曾跟你說過,你十分像我一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