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傾清知道賢妃不願表露身份是為了安全著想,而這番問話,一是真的想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二,卻是想調查自己身世背景,看自己是否是故意接近。

夠了勾唇,顏傾清坦然一笑。

“回夫人,在下姓聞,聞越。”

借孃親的姓氏,加上自己穿越而來為名,不過分吧?

“聞公子,聽口音,應該是京都人士?”

顏傾清面上笑意不減,心中卻暗暗嘀咕。

果然能在皇帝后宮成功生存下來的女人,沒一個簡單的人物。

賢妃的問話,看似句句合理,卻是句句都在打探自己的背景。

假作沒發現賢妃的意思,顏傾清笑道:“本非京都人士,但自幼跟著師父,師父行走江湖,哪裡都有一些,在下便也跟著師父的口音了。”

“哦?”賢妃笑容無害的繼續問道:“自幼跟著師父?那聞公子父母怎麼捨得?”

顏傾清假作笑容一僵,垂了垂眸子,語氣有些黯然。

“在下,自幼父母雙亡,無父無母,是師父把我養大的。”

看顏傾清表情不似作假,賢妃一方面放下心來,一方面卻又有些歉疚。

“是這樣啊,抱歉,我並非想提及聞公子的傷心事。”

顏傾清微微搖頭,可眸子裡依舊帶著淺淺的黯然。

“夫人客氣了,若是沒什麼事,在下便先告辭了。”

點到為止,才能不讓人多疑。

她今番給祁文修留下印象,下一次“偶遇”,也就有理由更進一步交情了。

賢妃卻開口道:“不知聞公子現居何處,我們回去,想登門拜謝,也得有個去處才是。”

顏傾清真想給賢妃鼓掌。

不愧是皇帝的女人,把“給你點錢,謝謝你賣命”說的如此清新脫俗。

不過還是鎮定自若的開口。

“師父死後,在下居無定所,四海為家。今日也不過是與夫人有緣,才出手相救,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咱們,有緣再見。”

說完,卻是一拱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顏傾清走後,祁菀清才問道:“這人好奇怪,我們想謝他,他卻連住址都不留。”

祁文修卻是還在回想,這人給他的感覺實在熟悉,可他卻明明不記得這個人。

賢妃拍了拍祁菀清的手,柔和的笑笑。

“江湖人高來高去,自在灑脫慣了,也並不愛黃白之物,倒也正常。菀菀,你去前面幫師傅們灑掃一下,也算祈福。”

祁菀清不疑有他,應下便出去了。

等屋裡就剩下母子兩個,賢妃這才斂了柔和的笑容,有些擔憂的開口。

“修兒,這件事你怎麼看?”

祁文修苦笑,有些失落的開口。

“這條路上本不該出現猛虎,這麼一頭體型巨大的猛虎,不是普通人能弄來的,看來,大哥和二哥,還是不願意放過我。”

賢妃看著兒子有些悲傷失落的神色,她這個兒子,看著單純懵懂,但他不是什麼都不懂,他只是不願懂罷了。

輕嘆一口氣,賢妃道:“我本以為,我們不爭不搶,太子和宣王兩人奪嫡,便不會波及到你,可如今看來,你怕是躲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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