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扶了扶胸前傷口,顏傾清估摸著,現在自己的情況不算太好,可相府那邊,聽爹說景珩應該是傷的不輕。

玄度雖然輕功好,武功卻比不上景珩,自己便是如今身上有傷,倒也不用特別忌憚他。

而相府其他人,顏傾清並不覺得那些人能發現自己行蹤。

尤其是慕承閒剛剛回去,只怕也不會想到自己會跟過去打探訊息。

她其實一直好奇,當初那個在花園與慕承閒深夜秘話的人是誰。

今日慕承閒從自己這離開,估摸著不會有防備,或許自己可以打探到那個神秘人的身份呢?

思及此,顏傾清果斷換上夜行衣,覷著將軍府護衛交接時候的空子,偷溜出將軍府。

一路避人耳目到了相府,顏傾清額上已經微微冒汗。

雖說身上的傷養了一月有餘,可傷筋動骨一百天可當真不是鬧著玩兒的。

站在陰影裡調息好,顏傾清縱身一躍,飛身進了相府。

如今夜已深,顏傾清估摸著,慕承閒回來的時候還帶著一身未消的火氣,現在應該在哪個侍妾那洩火才是。

倒是個夜探書房的好幾回。

避過巡視的護衛,顏傾清認準方向直接奔向慕承閒的書房。

只是剛到書房所在的院子,便看見書房燈火通明。

顏傾清心下無語,這貨還真能忍,或者……難不成是在書房洩火?

猶豫著要不要靠近,畢竟她也不想辣耳朵。

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顏傾清咬了咬牙,還是閃身到了書房門外,蹲下身防止裡面看到自己的影子。

本已做好聽到什麼不和諧的聲音,卻不料裡面確實傳來了慕承閒的聲音,但似乎與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那聲音晴朗溫潤,沒有半點不和諧的味道。

屋裡,慕承閒對黑衣人道:“今番,宣王必然會失了祁元縝的心,以祁元縝多疑的性子,只怕連帶貴妃也會一同失了信任。”

顏傾清在外面聽到這話,心道:難不成,慕承閒實際是太子黨?今番給宣王出謀劃策,實際是想要助太子穩住根基?

可屋中黑衣人緩緩開口。

“還不夠,想要奪位,只是扳倒一個祁文偃,無異於杯水車薪。”

顏傾清在外面聽著,心中又驚又喜,喜的是,這說話人的聲音正是先前在花園與慕承閒密會之人。

驚的卻是,這人竟然說奪位扳倒宣王還不夠?

難不成,太子一黨實際是想要趕盡殺絕?把三皇子也一同除掉?

想到哪個心性純良的三皇子,顏傾清心下有些擔憂,琢磨著怎麼也得想個法子讓三皇子提防一下慕承閒。

卻聽裡面慕承閒繼續開口。

“師父的顧慮承閒明白,不過祁元縝老謀深算,現在用太子扳倒宣王,他或許只以為是兩個兒子奪嫡,若是直接滅掉太子和宣王兩個,只怕祁元縝會有所察覺。”

頓了頓,慕承閒悶咳兩聲,而後道:“更何況,祁元縝怕是已經懷疑我了。”

黑衣人看著慕承閒唇上血跡,聲音裡也充滿擔憂。

“如今你下放到各地的官員已經知道你的為人,若我再去找雲檀說明真相,他一定會助你奪得皇位,你本不需要這麼耗時耗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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