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從小長在深宮,每日裡被教導宮規女德的公主來講,這番話可謂是豁出臉皮,用盡了所有勇氣。

慕承閒也沒想到這個妹妹竟然這般死心眼。

自己與她見面次數屈指可數,更是沒有什麼過多交集,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看上自己什麼了。

可祁菀清與太子和宣王不同,當年謀害父皇母后時候,現在的皇后和貴妃都有份,但祁菀清和祁文修的母妃賢妃,卻是後來才入宮的,與當年的事並無瓜葛。

他便是報仇,也報不到無辜的人身上。

看著祁菀清哪怕已經把自尊撕下,依舊忍著眼淚沒掉下來,那是屬於皇家兒女骨子裡的傲。

慕承閒眸光閃了閃,最終只能開口。

“公主抬愛,承閒,受之有愧。”

的確是受之有愧,他們本該是兄妹。

若不是當年祁元縝弒兄篡位,又火燒未央宮,祁菀清本該被封為郡主,若是那樣,他或許也會十分疼愛這個溫柔嫻靜,卻骨子裡帶著倔強的妹妹。

他會為她找一個天下間最好的男兒做夫婿,給她無盡榮寵。

可現在,他們明明是堂兄妹卻不能相認,而他,也註定會親自找她的父兄們報仇的。

陰差陽錯,命運天差地別。

杏眸中的眼淚終究是掉了下來。

慕承閒雖然心中不忍,但還是掰開祁菀清緊攥著輪椅扶手的雙手。

“公主,珍重。”

留下這句話,慕承閒滾動輪椅毫不留戀的離開。

祁菀清猛的起身轉向慕承閒離開的方向,卻見那人連頭都不回,一時間委屈,不甘,心酸,痛苦,失望一同襲上心間,讓她忍不住蹲下身子抱住自己,哭的泣不成聲。

一雙大手搭在祁菀清的肩上,祁菀清淚眼朦朧的抬眼,卻是一奶同胞的哥哥祁文修。

“三哥……”

委屈的撲進祁文修懷裡,祁菀清哭的讓人心疼。

祁文修抱著妹妹心疼的拍著她的背。

“菀菀不哭。”

“到底為什麼呀,他連顏傾清都能娶,為什麼不能娶我?”

祁文修一雙劍眉皺著,那雙琉璃也似的眸子裡盈滿了心疼。

可他也沒辦法,婚姻之事講究你情我願,丞相不願意,自家妹妹便是再喜歡又能如何呢?

宮外,慕承閒出了宮門直奔相府馬車。

玄度見自家主子面色難看,也不敢多問,趕緊催促馬伕駕車回府。

等回了丞相府,慕承閒便把自己關在書房裡誰也不見。

玄度雖然擔心,但也沒辦法,想來想去,還是準備去騷擾景珩。

而慕承閒卻是在書房裡心神不寧。

在祁菀清說出“顏傾清已經死了”那句話的時候,雖然他明知道顏傾清還活著,但心還是向被針紮了一般。

現在他迫切的想見到顏傾清,想確定顏傾清還活著這件事不是幻覺。

可現在天色還早,他還不能出去。

一直在書房裡煎熬許久,天剛黑下去,慕承閒便換好了一身夜行衣,避過相府眾人離開。

直到看見將軍府那座二層小樓,慕承閒才覺得心中踏實些許。

那女人還活著,不是幻覺。

躲過將軍府護衛巡視,慕承閒沒有走門,直接施展輕功,翻窗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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