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之後,果不其然一道聖旨直傳東宮。

太子祁文睿接了聖旨,溫潤儒雅的送走傳旨太監,而後卻是將聖旨狠狠拍在桌上。

“祁文偃,你好樣的!”

明白自己這是被那個野心勃勃的二弟擺了一道,可如今聖旨已下,北方大旱這燙手的山芋,他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盛怒之下一掌劈碎了桌子,可這時宮人卻突然進來稟報,丞相慕承閒求見。

“見。”

一個字,祁文睿卻是說的卻是咬牙切齒。

輪椅滾動的聲音透露著輪椅主人的不緊不慢,等進了屋,慕承閒看著被劈碎的桌子,和地上跟碎木混合在一起的明黃聖旨,微微挑眉。

“看來臣來的不是時候。”

祁文睿已經繃不住平日裡溫文爾雅的派頭,此時看向慕承閒的眼睛都帶著恨意。

“現在這情況,不正是丞相想看到的?”

慕承閒不明所以的開口。

“何以見得?”

“慕承閒,你不必再裝模作樣,你以為本宮不知道你昨日去了宣王府?”

慕承閒倒也沒有隱瞞,十分坦誠的承認。

“昨日,臣確實去了宣王府。”

祁文睿冷笑,“怎麼?你這是承認了,你要助祁文偃奪嫡,與本宮為敵了?”

“太子殿下這話從何說起呢?我只是說我昨日確實去了宣王府,怎麼去了一趟宣王府,我就成了跟宣王一根繩上的螞蚱?”

“難道不是?你向來不偏不幫,無論是本宮還是祁文偃,誰想招攬你,你都裝作看不見,現在卻主動找上祁文偃,難道不是表明態度?”

微微頷首,慕丞相像是才明白的樣子,十分無辜的開口。

“太子這話可就有些‘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了,太子怎麼就知道,我去宣王府,不是為了太子謀劃呢?這莫須有的罪名,我可不敢承認。”

見慕承閒神色坦蕩,祁文睿心中也有些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