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顏傾清渾身炸毛,慕承閒反倒平靜了,不緊不慢的開口。

“左右你我二人死後是要併骨的,刻我碑上就是刻你碑上。”

顏傾清差點被氣死,這王八蛋真是,廁所裡跳高——過分了啊!

慕承閒優雅的起身,雖說還穿著夜行衣,可卻依舊不掩一身矜貴。

“對了,先前聽說你死了,珠兒也不想活了,若是有空,你最好回府看看她。”

說完,慕承閒卻是氣定神閒的下樓,而後輕易避過將軍府各個守衛,離開了將軍府。

顏傾清坐在椅子上,她心中也擔憂珠兒,那小丫頭死心眼兒,真有什麼三長兩短,她得後悔死。

可如今,她已死的事早已上報朝廷,說什麼也不能用顏傾清的身份再次出現在人前。

而她更沒想到,慕承閒竟然這麼快就撞破了她詐死的事。

如今雖說她跟慕承閒兩個都算捏著對方的秘密,可她卻不覺得慕承閒是個坐以待斃的人。

接下來怎麼辦,還真得深思熟慮了。

這個大楚第一奸相,果然名不虛傳。

……

另一邊,慕承閒避過眾人耳目回了相府書房,換好衣裳坐回輪椅,這才開門出去。

雖說大夫說景珩沒有性命之憂,但到底重傷在身,不是兒戲。

想著,慕承閒便滾動輪椅去了景珩房裡。

剛進門,就見珠兒在景珩床邊,兩人正爭執什麼。

見慕承閒進來了,珠兒嚇了一跳,手裡的藥碗差點灑了。

景珩趕緊扶住藥碗,而後卻是想起身給慕承閒行禮。

慕承閒一擺手止住了他,而後依舊保持平日裡淡漠人設。

“爭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