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心裡一驚,他是知道的,自家主子那個神秘的師父曾多次告誡過主子,大仇未報之前,不能讓任何事情動搖心神,若有動搖,必要斬除後患。

難不成,主子想……殺了夫人?

不知怎麼,若是先前,便是顏傾清被關進豹籠,景珩也沒覺得什麼,可現在,若是主子再想折磨顏傾清,景珩總覺得於心不忍。

畢竟豹籠之後,夫人是真的變了。

不再像當初不要臉皮的扒著主子,不再對所有得主子信任的人心懷敵意,不再是京城中人人恥笑的花痴笑柄,也不再是那個給主子惹出一堆麻煩,多次害主子差點暴露的武功高強的白痴。

現在的夫人變了太多,她不再給人添亂,她救了玄度那神棍一命,她在武試上大放異彩,她甚至救了南方一城的百姓,她也十分機智勇敢的擒獲了秦彪。

現在的夫人,巾幗不讓鬚眉,甚至可以說是主子的一大助力。

見景珩半晌沒開口,慕承閒轉過輪椅看向他。

“怎麼?”

景珩回過神,他沒有玄度能說會道,只能儘量謹慎的開口。

“有野性的鷹,才能被稱作鷹,若是鷹沒了野性,那才是沒用了。”

慕承閒上下打量了一番景珩,而後嗤笑一聲。

“怎麼?這才多長時間,連你也開始替那個女人說話了?”

景珩趕緊跪在地上。

“屬下不敢。”

“不敢?我看你們一個兩個都敢的很!”

說到這,慕承閒就氣不打一出來。

也不知道顏傾清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麼魔力。

玄度那不著調的東西被她帶偏了就算了。

現在連景珩這麼老實的人也被她帶的,敢跟自己唱反調了!

真是反了天了!

景珩跪在地上,雖然心中緊張,但要說多怕,倒也不至於。

他跟玄度是從小與主子一起長起來的,主子什麼性子,他們十分了解,就算猜不透主子的心思,但也知道,不管主子多生氣,最多也就是罰一罰,至少性命是無憂的。

慕承閒看著低頭跪在地上的景珩,此時他突然想到師父曾對顏傾清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