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度半晌未語,景珩追問道:“命相有異?”

“怎麼會,人的命運從出生便已經註定,若有變動得是極大的變數才有可能改命。”

得了玄度的答覆,景珩看了他半晌才開口。

“你在隱瞞什麼?”

玄度走到床邊坐下,而後又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開口。

“我能隱瞞什麼?你不是對卜算一道向來不感興趣,今日怎麼這麼多問題?”

景珩依舊木著臉看著玄度。

“是你態度與以往不同。”

玄度向來精通卜算,卦象也是次次精準,而他又是個閒不住的話嘮性子,一旦卜算出什麼,哪怕明知道景珩不感興趣,也會跟在他身後自說自話,什麼時候自己說爽了,什麼時候才會閉嘴。

可這一次,自從主子讓他卜算顏傾清命格之後,他便一直沒個動靜。

景珩可不認為卜算一個人的命格,就能難住玄度。

那唯一讓玄度不肯開口的,便一定是卜算結果出了問題。

玄度自然也知道景珩對自己有多瞭解,但這一次,他卻是不知道該不該說。

剛剛景珩進來之前那副卦象,便是他給顏傾清不算的。

從慕承閒交代他卜算,到這一次,他已經足足卜算了九卦。

卦卦相同,卻又卦卦與當年老國師的卦象相悖。

要知道當年老國師可是能算國運的能人,卦象精準程度,可謂從未有一次不準。

可他這次給顏傾清卜卦,九次卦象都與老國師相悖。

那要麼是他算不準了,要麼……這其中的水可就深了……

難得見玄度對一件事如此慎重,景珩思慮再三卻是沒有再逼問,只是臨走時丟下一句“好自為之”。

玄度坐在榻邊,目光卻是定定的看著桌上的銅錢,想了想,最終還是整理好衣衫抓了銅錢信步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