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度本是自己在院中活動活動筋骨,結果一轉身就看到了面色不善的顏傾清。

挑了挑眉,玄度粲然一笑。

“見過夫人。”

顏傾清一抬下頜往屋裡示意,玄度便笑眯眯的跟在顏傾清後面進了屋。

與府中旁人不同,玄度向來是個灑脫性子,雖然對當初滿京城傳的沸沸揚揚的花痴女顏傾清沒什麼好感,但也不至於厭惡。

準確點說,他向來只喜歡看熱鬧。

哪怕這熱鬧是自家主子的,他也不慫。

眼見珠兒小跑著跟在顏傾清後面,玄度笑道:“夫人這是怎麼了?誰惹她了?”

珠兒抿了抿唇,沒敢說。

顏傾清把藥箱放在桌上,而後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語氣也是有說不出的怒氣。

“脫衣服。”

“……”

玄度看了看珠兒,又看了看顏傾清,一邊解著自己腰帶一邊嬉皮笑臉。

“這不好吧。”

看著他這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十分誠實的模樣,珠兒沒忍住有些想笑。

顏傾清開啟藥箱,一柄泛著寒光的匕首熠熠生輝,映的人頭皮發麻。

玄度脫衣裳的動作頓了頓,笑容有些僵硬。

嚥了咽口水,他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兩步。

“不是看傷口麼?這匕首……大可不必吧……”

顏傾清把匕首往箱子裡一丟,沒好氣的開口。

“哪那麼多廢話!”

玄度嘆了口氣,一邊感嘆傷患沒人權,一邊脫了最後一件衣裳,露出胸前那道猙獰的疤痕。

珠兒第一次見到玄度的這道傷,雖然被顏傾清縫合過,可傷口太長,還是把珠兒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