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傾清睡夢中只覺得渾身熱的難受,只能不住的扯著自己的衣服。

一旁珠兒端著醒酒湯,卻因為榻邊的慕承閒面色慍怒,遲遲不敢上前。

眼見著自家小姐一邊扯衣服一邊喊渴,珠兒到底壯著膽子開口。

“相爺,我家小姐……”

慕承閒目光涼涼的掃過去,嚇得珠兒一個哆嗦。

“讓她渴著。”

珠兒委屈的垂下頭,模樣甚是可憐。

終是景珩接了珠兒手裡的碗道:“你先出去吧。”

“可是,小姐喝醉了,我得伺候小姐。”

玄度在一旁挑眉笑道:“有主子在這,哪需要你伺候。”

他本是想逗逗這個小兔子一樣的小丫頭,卻不料自家主子和景珩幾乎是同一時間看向自己,眼裡都是一片涼意。

他打了個哆嗦瞬間認慫。

“那什麼,夫人喝醉了,屬下在這也不方便,先退下了。”

說完,也不等慕承閒同意,便直接腳底抹油溜了。

景珩將碗放在旁邊的小几上,對著慕承閒拱手道:“屬下也退下了。”

說完,也不顧珠兒掙扎,拎著人便離開了。

屋裡只剩下慕承閒和榻上跟自己衣服較勁的醉鬼,慕承閒心中有氣,唇角卻微微勾起。

這不守婦道的女人,竟然敢把自己喝成這個德行,那就別怪他給她點教訓了。

次日清晨,顏傾清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伸手去扶頭,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睜開迷濛的雙眼,看著自己光潔的胳膊。

“……”

沉默片刻,顏傾清木然的掀起一點被窩,然後西苑便穿出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

慕承閒被她吵得頭疼,雙臂支撐身體坐了起來,皺著眉一臉不悅。

“大早上鬼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