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府,等下午再過來實在是折騰,所幸顏傾清為了以防萬一,把藥箱帶在了身邊。

招呼珠兒到了馬車上,將車簾放下,顏傾清除了衣裳讓珠兒給她換藥。

珠兒看著又滲出血的傷口,小嘴一撇,眼淚又滾了下來。

“小姐,我們不比了好不好,您這傷幾次三番好不了,要做病的。”

顏傾清把乾淨的手帕疊好,故作輕鬆的開口。

“放心吧,你家小姐醫術高明,等比完了武,這傷也會好的差不多的。來,給我上藥。”

說完,顏傾清把手帕咬在嘴裡,示意珠兒上藥。

為了能加快傷口癒合的速度,顏傾清下的都是猛藥,藥效好是好,但上藥的時候那刺激性的疼痛也是常人無法忍受。

珠兒一點掉金豆子,一邊把藥粉灑在顏傾清傷口上。

藥粉灑在傷口的瞬間,顏傾清猛地咬緊了口中的手帕,一瞬間冷汗出了全身。

那怕那疼痛已經讓顏傾清眼前發黑,可她硬是咬著手帕沒吭一聲。

珠兒心疼自家小姐,雖然知道上藥會很疼,但還是沒有遲疑,用最快速度給顏傾清換好了藥,包紮好傷口。

直到替顏傾清穿好衣裳,顏傾清兩個手臂都動彈不得。

太疼了,比鋼刀剔骨還疼,疼到她眼前發黑,腦子發脹,整個人都有些懵。

好半晌,顏傾清才從上藥的痛苦中緩過來,長舒一口氣吐掉口中手帕,可卻感覺口中腥鹹,素白的手帕上也有點點鮮紅。

卻是剛剛因為疼痛難忍,即便咬了手帕,還是將牙咬出了血來。

看著顏傾清一頭冷汗,面色慘白,珠兒帶著哭腔開口。

“小姐,咱不比了好不好,太受罪了,如今相爺也沒有再為難您了,我們不比了,不離開相府了。”

顏傾清心裡發酸,抬起還在發抖的手摸了摸珠兒的小腦袋。

“說什麼傻話,既然來了,哪有不比下去的道理?軍人只有戰死沙場,馬革裹屍,萬沒有臨陣脫逃的道理。”

珠兒還想說什麼,馬車外卻突然有人問道:“公子可休息好了?方便在下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