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傾清只覺得心差點蹦出來,好半晌才分辨出,那是珠兒的聲音。

此時珠兒已經提了燈籠走過來,一眼看見自家小姐面無人色,滿頭冷汗像從水裡撈出來的。

“小姐?您怎麼在這?這是怎麼了?您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珠兒連珠炮似的詢問,顏傾清勉強平復亂跳的心臟,衝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而後開口。

“我沒事,先回去。”

主僕兩個奔著西苑便走,一路上顏傾清什麼話也沒說,珠兒便也只能跟著自家像是被狗攆的疾走的小姐身後。

回了房中,顏傾清隨意敷衍了珠兒一通讓她去休息。

可顏傾清自己卻是整整一夜,翻來覆去不曾閤眼。

……

一晃四天過去,自那晚顏傾清聽到慕承閒與那個神秘人交流過後,她便又把自己關了四天,真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而另一邊,一連七日沒有顏傾清騷擾,倒是讓慕承閒覺得有些奇怪。

書房裡,他有些心緒不寧的放下奏摺,而後緩緩開口。

“夫人身體還沒好?”

屋裡只有慕承閒一個人,可他這句話落下之後,房樑上卻是有一個聲音幽幽開口。

“聽大夫說四日前就退燒了。”

“……”

慕承閒摸了摸手裡的奏摺,卻是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以前顏傾清總是纏著他的,幾乎是一日也不得安寧。

可自從豹籠之後,顏傾清再沒有纏著過她。

而且,她確實不一樣了。

以前的顏傾清,看他的眼裡滿是愛慕,看得人頭皮發麻,心生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