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玄度針灸完,毫不理會那貨一副被糟蹋了的樣子,顏傾清收拾好藥箱看向景珩。

“人我救了,告訴你家主子,答應我的事也該辦了。”

說完,不待景珩回應,顏傾清便大搖大擺離開。

在這相府不受待見的程度顏傾清心裡門兒清,也正因如此,她必須在自己即將顯露出虛弱狀態之前離開。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這府裡就真的有不顧慕承閒意思對她痛下殺手的呢?

一路回了西苑,顏傾清額上早已佈滿冷汗。

雖說給玄度縫針和針灸的時候她手穩得很,但那是因為她做久了醫生,技術過硬罷了。

可身上的傷口該疼還是疼的,尤其是先前被洞穿的琵琶骨,疼的她整個人都在發抖。

關上門顧不上許多,顏傾清和上衣服便躺下了,這一睡便是第二天天光大亮。

珠兒小心翼翼的呼喚顏傾清,顏傾清剛睡醒整個人還是蒙的。

“小姐,相爺來了。”

“嗯知道了……”

話說完,顏傾清卻是猛地翻身坐起。

一邊端著茶碗的慕承閒輕笑一聲。

“日上三竿,夫人倒是貪睡。”

不理會慕承閒的調侃,知道他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下了朝就來這西苑,必有目的。

“我為相爺救心腹忙到深夜,多睡一會兒還成了罪過?”

明明顏傾清出言不遜,但慕承閒竟覺得這女人像個小動物。

張牙舞爪,渾身長滿刺的那種。

倒是沒有當初纏著自己的時候那般討厭了。

“不是想回將軍府?若是不想去,那便算了。”

說完,慕承閒轉動輪椅便要離開。

雖然知道這王八蛋故意的,但為了能儘快跟原主家裡接頭,趁早扳倒這奸相,顏傾清還是能屈能伸。

三步並作兩步攔在慕承閒身前,顏傾清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