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侍妾微微嘆氣。

“妹妹又何嘗不知,只是,妹妹向來人微言輕,便是想為各位姐姐說話,相爺也不會聽的。”

沈喬薇卻是見不得她這副悲春傷秋的模樣,咬牙切齒的開口。

“怕什麼?不管那顏傾清究竟用了什麼手段迷住了相爺,那也一定只是一時的,畢竟顏傾清那個好爹爹,可是相爺的心腹大患!”

馮侍妾眸子暗了暗,心道,這個蠢貨,難道不知道所有男人都一樣,真被狐狸精迷住了,天塌了也不會管的。

可表面卻依舊是一副擔憂模樣。

“話雖如此,可向來溫柔鄉是英雄冢,若是夫人藉著這幾天的勢頭為難後院姐妹們,只怕大家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沈喬薇想了想,這話倒也不假。

顏傾清嫁到府中之後,這後院的女人們沒少給她苦頭吃,如今她一朝得勢,難道還能輕易放過她們?

思及此,沈喬薇目光不經意間略過一旁瑟瑟發抖的妹妹沈喬芷,當即一條妙計湧上心頭。

“妹妹不必擔心,我雖說現在被禁足,但相爺對芷兒的疼愛卻是實打實的,他又沒有禁了芷兒的足,我讓芷兒出去打聽打聽,再想辦法吹吹風,讓相爺跟顏傾清生些嫌隙便是。”

這正是馮侍妾的目的。

相府後院裡女人繁多,但各個都是人精,勾心鬥角是常有的事兒,唯獨沈喬薇腦子不大夠用,是她可以利用的一把尖刀。

見目的達成,馮侍妾又閒話了一會兒便告辭。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這才是她想要的。

另一邊,顏傾清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將會面對什麼樣的後院紛爭,只是捧著一碗難喝的湯藥,一邊說服自己“良藥苦口”,一邊思索昨夜的不對勁。

她給慕承閒按摩的時候,明顯感受到掌下軀體不是一般常年坐輪椅的人該有的瘦弱。

相反,慕承閒肌理分明,修長的軀體上附著一層緊緻又不誇張的肌肉。

便是那雙不能站立行走的雙腿,也沒有絲毫肌肉萎縮的現象。

古代醫術有這麼好?能讓人多年殘疾還保持肌肉不萎縮?

又或者……

慕承閒難道是裝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