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傾清一慌,整個人警惕的看向門外。

自己想找的子母蠱解藥和慕承閒貪贓枉法的證據全沒找到,還惹了這糾纏不休的煞星陰魂不散。

偷雞不成蝕把米可還行?自己這是出門沒看黃曆吧?

耳聽著景珩不緊不慢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顏傾清心一橫,硬著頭皮起身開門。

反正慕承閒一個行動不便的瘸子,傳聞當年他遇刺不但傷了腿,好像也傷了根本,不能人道。

這麼多年府中美人不過擺設,沒見他真的與誰圓過房。

想必就算他宿在這,也做不了什麼,就當身邊多個暖寶寶算了。

開了門正對上景珩木然的一張帥臉,顏傾清往他身後一瞧。

慕承閒君子端方的坐在輪椅上,唇邊依舊是彷彿刻在臉上的淺笑。

月光下,輪椅上的人仿若冰雕玉琢,俊美不似凡人。

可顏傾清不知怎的,只覺得背後發涼。

這老狐狸目光淡淡,卻仿若能直視人心。

側身讓開屋門。

景珩利落的把慕承閒推進房中。

熟練地替慕承閒寬衣解帶,扶人上床之後,景珩便在顏傾清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光明正大的跳上了房梁。

“……”

顏傾清抬頭看了半晌,才僵硬的回頭看向已經躺好的慕承閒。

而後手指顫顫巍巍的指向房梁。

“他今晚就在這?”

慕承閒卻好像沒覺得有何不妥,淡淡然點頭。

“他每晚都睡在房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