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療傷的藥。”

不是商量也不是乞求,而是告知。

慕承閒將手帕放在桌上,微微抬頭看向顏傾淸的雙眼。

即便被這樣挑釁,他依舊保持君子端方的模樣,沒有絲毫惱怒跡象。

“相府不養閒人。”

顏傾淸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出。

畢竟從原主所有記憶以及珠兒的評價裡,慕承閒都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

更何況,是對自己這麼一個“將軍府派來的棋子”?

微微頷首,不經意間便顯出了骨子裡的傲。

“我武功高強,醫術卓越,你需要我。”

慕承閒卻是被顏傾淸這副模樣逗得輕笑出聲。

“可是,為夫信不過你。”

顏傾淸卻是冷笑。

“我自然知道你信不過我,不過如今我們是聖上賜婚,和離是肯定離不了的,而你若是殺了我,將軍府拼上全府之力也會讓相府血債血償,慕承閒,你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跑不了你也蹦不了我,你沒得選。”

慕承閒眼底寒芒一閃而過,顏傾淸的確抓到了他的痛處,所言也皆是事實,他的確沒得選,可顏傾淸卻是有的選的,他怎麼可能信得過她!

“夫人真是心思縝密。”

一句話看似不痛不癢,卻讓顏傾淸心底一涼。

要是記得不錯,原主是個武功高強、醫術無雙的戀愛腦來著,如今自己直接點明利害關係,只怕慕承閒是要懷疑。

但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若是不證明自己有用,慕承閒這王八蛋指不定怎麼禍害自己呢。

在自己能逃離相府之前,好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微微抬了抬下頜掩飾心虛,卻被慕承閒一眼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