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教授慢條斯理的一番話,顯然是讓張大嶺陷入了沉思,他有些小心眼眸一抬,緩緩說著。

“一定....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事....”

“你知道你的老婆張小紅,婚外情的事吧。”

帶著儒雅笑容的中年男人,即便嘴裡說的或許是令人難堪的話,但不知為何,在他的面前,卻生不出一絲辯駁甚至是任何想發火的苗頭。

張大嶺嘴角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半晌後,他才僵著一張臉,似乎頗有幾分不快。

“嗯。是有些聽聞。”

“可以跟我們說說具體的嗎?”

張大嶺的上嘴唇有著一層特別的紅,相比於他臉上的其他面板,鼻子與嘴唇的中庭處的黑紅,更加明顯。

而此時,他嘴唇微微顫抖,似乎仍然也掩蓋不住臉上的憤怒,那片紅色變得更加刺眼。

“我和她,平日裡就有些不和。

就算有兒子,要走的人的心,我也拴不住!”

莊教授沒有說話,楚棲遲凝眸看了他一眼,“你和王望什麼關係?”

說起王望,饒是一個男人,知道自己的女人和另一個男人鬼混在一起,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憤怒?自責?惱怒?氣憤?憎惡?

基本上,就是這些情緒了。

而這些情緒都出現在張大嶺的眼裡。

他側過眼,眼神中是說不出的厭惡,“王望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當初他蓋養雞場的時候,我還出錢又出力。

可是,他是怎麼對我的?暗中和我老婆搞在一起。

現在我老婆也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

一旁的熊所長眼裡起了幾分同情,這小張,真是一個老實人,但腦袋上卻“綠油油”的,這個王望也不是東西,非但不惦記人家的好,還把人家的老婆給惦記上了。

“你當初是怎麼知道王望和你老婆婚外情的,照理說,這種事,應該很隱蔽。”

楚棲遲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波動,在場的人,熊所長和他身邊的警員眼中都不由多了幾分同情。

按理說這張大嶺也真夠慘的,不但被人惦記著要日日殺了他,老婆還跟人跑了,還剩下個半大的兒子等著養....

瞧著男子問得一針見血,似乎並沒有過多考慮他此時回想起那些令人不悅的往事的心情,張大嶺不由看了楚棲遲一眼,最終垂下頭,依稀可以看到他的胸腔都在緩緩震動。

“她當時離家出走了....我想找到她究竟去哪,就跑去營業廳裡,查了她的手機通話單,發現她常常和王望聯絡,他們兩個人也不熟,但卻聯絡這麼密切。

她還消失了,我實在不信他們兩人沒關係。”

楚棲遲看了張大嶺一眼,張大嶺其實還算是做得不錯的,她在靠近展銷會場的公路上開了個門市部,在當地經營殯葬業生意,照理說,平日裡沒太多的生意,但一遇到清明,七月半,過年,基本上生意就非常火爆。

他生意做得還不錯,畢竟在s鄉能有兩輛汽車,也是有些本事的。

“後來呢?你就忍得下這口氣?”

楚棲遲的問話,其實是具備著一些嘲諷的攻擊性的,但在場,總的有人唱黑臉,他天生沒什麼表情,自然最適合不過。

張大嶺咬唇“想教訓他一番,結果去的時候,車拋錨了。

想到最近那些破事,就放棄了。

本來那個女人,她是真心不想和我處,我就當得到了補償,放她走算了。”

而此時張大嶺眼裡還暗暗隱著幾分猩紅,看上去似乎有些憤憤不平,但又顯得十分無奈。

楚棲遲不經意間與莊教授交換了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