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尋一把把她從床上抓起來塞到桌子前,“別廢話,手沒斷就趕緊寫,把你的作案經過都坦白了。”

安欒抬頭看他,“你是法官嗎?”

梁尋哼哼兩聲,晃了晃手腕,“我不是法官,但你要是不寫我可以變成劊子手。”

劊子手?敬謝不敏。

安欒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作案經過“寫在紙上,洋洋灑灑兩大篇,包括當時扔東西的悲傷心情,畢竟是作者出身,刻畫人物那叫一個栩栩如生啊,貓看了撓兩下狗看了叫兩聲,她就不信梁尋看完還會罵她。

檢查了兩遍,確定沒有能再挑出毛病的地方才成稿交給梁尋,煞有介事的抹了兩滴眼淚,這演技影帝級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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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尋看了兩眼就把紙扔到了一邊,這讓安欒想起了高中用她辛辛苦苦寫的檢討來墊茶杯的老師,這是不尊重她的勞動成果,當時梁尋還說只有她這種二百五才會像寫作文一樣去寫檢討,他現在也是同樣不尊重她的勞動成果,白白浪費她那麼多腦細胞去回想當時的細節,連大約挖了多少勺土她都寫上了,結果他就看一眼?

梁尋看著她,“你說吧,你當時紙條上寫的什麼?”

“額……那你先告訴我你紙條上寫的是什麼意思?”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獨裁。

安欒湊到梁尋身旁,“你就告訴我你寫的那三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梁尋裝聽不懂,翻開一本雜誌,“我都忘了我當初寫的是什麼了。”

“我願意啊,你不記得我記得,快說快說,到底什麼意思。”

梁尋彆扭的轉過甚至背對著安欒,“我忘了。”

“不可能。”安欒堅持不懈的繞道另一邊對上他的眼睛,“我有兩個猜想,一個是回答我當初換座位時你說我像結婚誓詞的那次,另一個是回應我們演話劇時我和你求婚,我猜的到底對不對,你要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了啊?”

梁尋終於動了動眼睛,“這兩個本質上有區別嗎?”結婚求婚是一家的。

安欒大喜,聽出了他的話外音,“所以你是預設了?”

梁尋低頭看雜誌,這動作就已經算是預設了,安欒開心的不行,不管是哪種情況都足以說明梁尋在那麼早就已經喜歡她了,看來她童安欒當初的魅力也不小嘛。

梁尋最見不得她這個得瑟樣,佯裝嚴肅的咳兩聲,“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寫的是什麼吧?”

他這次回來主要也是想看看當年她寫的是什麼,誰曾想連屍骨都沒見到,直接安葬湖底了。

安欒說,“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童安欒,你皮癢了吧。”

“那你不說就算了吧。”

安欒倒在床上,晃盪著兩條腿,梁尋五官緊皺著,有點想開口但還是礙於面子不願意低頭,不說就不說,看誰熬得過誰,他就不信了依安欒那坐不住的性子能一直不理他。

五分鐘後,安欒推了推梁尋的肩膀,立馬換來沒好氣的低喝,“幹什麼?”

“你睡覺了?”

“沒有。”

“那你陪我說說話嘛。”

“我很閒嗎?”

“可是我無聊啊。”

梁尋挪的離她遠了點,“那你就無聊著,別煩我,我要睡覺了。”說完把被子往頭上一蒙。

安欒隔著被子不死心的懟他,“可是你剛剛說你不睡的。”

“我現在睡不行嗎?”

安欒委屈的大叫,“你這人怎麼這樣。”

梁尋把被子掀開,口氣特傲氣,“我就這樣,有能耐你告訴你媽去,看她罵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