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嘛。”安欒看他臉色不太好,特別親切的走過去摸摸他的頭,“你不開心嗎?”

“開心,開心死了。”他一個醫生不好好工作,為什麼要陪她來這種地方度蜜月,幾十年後回想起來當初的蜜月生活,竟然是和兩頭豬在一起過的,哦不,三頭,他身邊這個真不比外邊那兩頭聰明多少,腦回路真奇葩。

梁尋躺在床上捂著眼睛嘆口氣,“童安欒,我現在真心覺得我丈母孃能把你養到這麼大真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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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欒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思路轉變到趙老師那了,但她覺得別人提到她的媽媽,出於禮貌她也應該順著他的話說,“嗯,當然不容易啊,哪個當媽的容易啊,十月懷胎生孩子,然後一把屎一把尿的養大,小的時候擔心孩子的學業,長大以後擔心孩子的工作,結婚之後又擔心孩子的……”

“你別說了。”梁尋暴躁的打斷她的話,她智障嗎?他是在和她討論怎麼養孩子?

安欒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不是他先起的頭嗎?現在這麼生氣是為什麼?

梁尋只覺得被她氣的血氣都要上湧了,只能一個勁的告訴自己,這是他老婆,他老婆,別生氣別生氣。

自我安慰了好一會兒他扯出一個非常標準的笑容,對安欒說,“你去收拾衣服吧,我想睡一會。”

“睡一會兒?”安欒看了看時間,“這才上午十點你睡什麼覺啊,你現在睡晚上就不困了,你這作息時間不正常啊,得改。”

“……童安欒你再說話我掐死你。”

安欒看著他快要爆炸的樣子,抽了抽眼角,“額……那你睡哈,我收拾衣服。”然後很識相的跑到一邊疊衣服,嗚嗚嗚太兇了太兇了。

下午,梁尋去後山挖了幾個土豆,廚房裡還有幾個西紅柿和雞蛋,簡單的做了兩個菜墊飽了肚子。

吃完飯安欒說要去山上採蘑菇,找隔壁大媽去借裝蘑菇的小筐,大媽人非常好,還教她怎麼辨別蘑菇的種類,哪種能吃哪種不能吃,安欒聽的特別認真,梁尋在一旁站著面無表情盯著她認真的臉,他敢發誓,她要是聽進去大媽在說什麼他的名字倒著寫。

她現在的表情和高中時上生物課一模一樣,高中的時候生物老師比較嚴,而且特別愛提問,如果發現誰看起來不像認真聽課的樣子就會提問誰,當時安欒怕被提問到,一上生物課腰板特別直,眼睛死死的盯著生物老師,還時不時的裝模做樣點點頭,那時候的她就是現在這個樣子,梁尋太熟悉她這副面孔了。

大媽講了好久終於講完了,安欒吐了一口氣,笑嘻嘻的接過小筐,“謝謝阿姨,我用完會還給您的。”

“沒關係,你用吧。”

“好,我們先走了。”

梁尋和安欒往外走,熱心的阿姨把他們送到大門外,還笑著和他們擺手拜拜,直到見不到他們的身影才想起來,大喊著,“閨女啊,山裡有……哎,走的這麼快。”

這邊,安欒一隻手牽著梁尋,另一隻手搖搖晃晃手裡的小筐。梁尋覺得她晃晃悠悠實在有礙觀瞻,從她手裡把筐奪過來,“你老實點行不行,好好走路。”

“哦。”安欒眼珠一轉,突然跳到他的後背上,梁尋沒有防備,一個踉蹌才站穩,一隻手勉強拖住她的臀部防止她掉下去,“你都多大了,一點不穩重。”

安欒一隻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明明高中的時候我們倆是一起玩的,那時候你比我還鬧,怎麼現在變得這麼無聊啊?”

安欒一直想不明白梁尋高中那麼臭屁的一個人,有時候欠起來都想讓人打死他的那種人,怎麼現在變得這麼高冷呢,難不成當醫生當久了看慣了人間冷暖就不愛鬧了?

梁尋把小筐遞給安欒,兩隻手穩穩的駝住她,“那時候多大,現在都多大了,當然不能再像當年那樣了。”他頓了一會,然後慢慢的說,“我當時一個人去國外唸書,醫學院的課又難又複雜,有時候在實驗室一待就是一天,回到宿舍只想往床上一躺,一句話都不想說,那幾年有時候我就在懷念高中那時候的我,充滿活力,永遠都不覺得累。後來慢慢的,就覺得以前的性格收了很多,不是故意收著,就是覺得可能是經歷的事情讓我丟失了原先的性子吧。”

安欒慢慢垂下眼眸,的雙臂摟緊了梁尋,她知道他一個人在國外留學肯定很不容易,但沒想到他那麼孤獨,孤獨的讓她心疼。

梁尋半蹲著身子把她放下來,已經到了目的地,前邊是一片崎嶇的山路,望不到盡頭,山路彎彎繞繞的,周圍的樹枝也很多,安欒抓緊了他的手,有些猶豫,“你說這裡邊會不會有野狼猛獸什麼的?”

梁尋說,“應該不會,要是有的話租我們房子的人肯定就告訴了,而且這村裡人應該都上山採過蘑菇,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