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護士站待了兩個多小時,熬到了七點多才去梁尋的診室,他的門口終於清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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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位。”梁尋略微疲累的聲音從裡邊傳出來。

我推開門,坐到椅子上,梁尋頭都沒抬,“什麼病?”

“手疼。”

他驚訝的抬起頭,“你怎麼來了?生病了?”

“沒有,我朋友受傷了,我送她來的。”

梁尋好像鬆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也放鬆下來,然後他往外探頭,我說,“沒有人了,我是最後一個。”我才不會耽誤他的病人啊。

“算你懂點事。”梁尋脫了白大褂,換上便裝,“你想吃什麼?”

“不想吃。”看完小張以血洗面之實在沒什麼食慾。

“怎麼了?”

我把最近雜誌社的事情還有小張受傷來醫院的事情和他說了,半晌之後梁尋突然說,“畢竟不是所有男人都像我這麼好。”

……合著我說了半天他就把小張罵的那句“寧可信世上有鬼,都不能信男人那張破嘴”聽進去了,還要自誇一番,佩服。

“你不說話什麼意思?”

“不想說。”我才不想阿諛奉承他的自誇,太違心。

梁尋並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對,“難道不是?”

“……是。”主要吧,我實在不願意和他掰扯,特別是在有關他個人魅力這方面,從高中那時侯開始,只要我質疑有關他個人形象魅力這方面,他絕對老童上身,嘮叨到我承認自己錯了為止,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得到了令他滿意的回答,梁尋笑的梨渦都出來了,也不知道笑點在哪?我發現有時候的梁尋很成熟,身上的氣質很高冷,不笑的時候彷彿滿臉都寫著‘生人勿近’,但有時候的他又像回到了高中時的樣子,很純真,一點小事情就能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

後來梁尋還是帶我去吃飯了,用他的話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就餓瘦了。我摸了摸自己的雙下巴,“瘦點不好嗎?”

問完我就後悔了,因為我想起來了梁尋之前形容我瘦了之後的詞語——尖嘴猴腮,這個詞語真的賊有畫面感。果然梁尋看著我的目光變得很詭異,估計也是想起來了這個詞吧,我及時的給了自己一個臺階,“吃飯去。”

我以前覺得自己消費觀念很正常,花錢並不大手大腳,但是當不用自己花錢的時候你就會覺得大手大腳太他媽爽了,就像現在,我一衝動之下進了一家賊高檔的餐廳,兩個人奢侈的要了一間六人的包廂並且在梁尋的不阻止下點了六個菜。

兩個人吃六個菜,吃的不是菜,吃的都是錢啊,真金白銀,坑一把資本家就是爽。至於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是因為剛剛在醫院,梁尋突然抽風問我,“洗碗機好用嗎?”

我真的以為他在關心洗碗機的質量呢,結果他老人家慢悠悠的來了一句,“所以,童小姐打算什麼時候給錢?”

我氣的毛都要炸起來了,“你說過這是你送我的。”

梁尋從嗓子眼裡‘哼’了一聲,“那你就別假惺惺的。”

我劃重點,“那叫客氣一下,不叫假惺惺。”別人給你買東西總要客氣一下吧,怎麼就成假惺惺了?梁尋看了我一眼,然後特不屑的吐出兩個字,“無聊。”

於是,我生氣了,這頓飯我就是撐死在這兒,也得讓他放點血,不過樑尋好像毫不在意,這讓我更生氣,喚來服務員點了一瓶這兒最貴的酒,梁尋果然動了動眼睛。

哼,心疼了吧,他只要說一句軟話,老孃就大發慈悲的給他省了這幾千塊錢。結果梁尋看著我說,“你會喝紅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