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是我不想,我可以和陳凱好好說,分手時互相都可以體面一點,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他攪合的三個人都很難堪。

事已至此,再爭論這些也沒意義了,如果陳凱冷靜下來之後還能正常見我的話,我再和他解釋,如果他不願意見我,那就這樣吧。

我問梁尋,“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回來了?”還有,剛剛陳凱誤會我和他開房的那些話他不會也聽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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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尋說,“我來拿筆。”

反應了好幾秒我才知道他說的是上次我給他買的那箱筆,可真夠無聊的,還開車回來取。

我帶他上樓回家,從臥室裡把東西拿給他,梁尋拿著箱子沒動,我就站著看他。

“你不請我坐坐?”

“沒什麼好坐的,你趕緊回家吧,我要休息了。”一早上發生了這麼多糟心事我哪有心情留他坐會兒,剛剛上樓的時候收到了陳母的一條微信,說陳凱這幾天心情特別差,問我是不是和他吵架了?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覆,陳母對我那麼好,我心裡真的有點愧疚。

要說人不要臉的時候確實拿他沒辦法,梁尋把箱子放下,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你休息你的,我在沙發上躺會就行,一晚上沒睡了,突然覺得有點困了。”

他早不困晚不困,非得現在困,我剛想下逐客令,突然看到他眼睛下邊淡淡的黑眼圈,算了,太累了開車回去也不安全,更何況,他嘴邊和臉上的傷也得處理。

我拿出了醫藥箱,他自己就是醫生也用不著別人幫忙,“你自己解決吧。”我又回屋他拿了一條新毯子,“你隨意,要睡就在這兒睡,走的時候也別喊我,把門帶上就行。”

說完我回屋火速的衝了個澡,然後把自己扔進床裡,電話關機。

這是我一派的作風,在有一團亂糟的破事煩惱時,把手機一關,與世界隔絕,睡個沉穩的覺,先當完烏龜,再去解決問題。

我家隔音太好了,客廳的聲音我一點都聽不到。我做了個夢,夢到我和陳凱一起出去旅遊,然後晚上他突然跑到我的房間,怒氣衝衝的掀開我的被子,梁尋竟然躺在我的旁邊,然後陳凱打了我一巴掌,我的頭磕到了床櫃上,眼睛被鮮血染紅,然後梁尋就和陳凱打起來了,我在旁邊邊哭邊喊叫他們不要打了,但沒人理我。

可能是我對陳凱太內疚了,所以做夢讓他打一頓補償一下。

有一個詞叫夢魘,俗稱鬼壓床。就是知道自己在做夢,意識也是清醒的,但是我動不了,想醒也醒不過來,感覺很壓抑,呼吸困難。我就這樣暈暈乎乎的睡了很久,醒來的時候整個後背都汗溼了,喝了一大杯水才緩過來。

我在床上靜坐了一會,看了眼時間才十點多,我只睡了不到三個小時而已,身體乏累的像躺了一天似的。

我下床輕輕開啟房門,梁尋在沙發上睡著了,毯子掉在了地上,我撿起來輕輕的蓋到他身上。

梁尋是真的累了,睡得特別實,睫毛下的黑眼圈讓人看著心疼。、

我走進廚房把門關上,手腳放輕,熬了點粥,烤了麵包片,煎了幾個雞蛋,再放點沙拉簡單的做成三明治。再開啟廚房門的時候梁尋已經坐起來了,背倚靠著沙發,葛優癱躺著,特別不文雅,嘴角還紅腫著,在他當了醫生之後還是難得的見他這麼不要形象。

“睡飽了就過來吃飯吧。”

梁尋打了個哈欠,還賴在沙發上,語氣很慵懶,“沒睡飽。”

“那也吃完飯再睡。”

我就是接著他的話茬隨口一說而已,誰知道梁尋竟然蹭的一下從沙發上起來了,坐到飯桌前拿起一片面包就往嘴裡塞,“那就吃飽再睡。”

“……”我總覺得梁尋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似乎有點活躍的過了頭。

吃完飯我太懶了,不想收拾碗筷,梁尋就去了。

我躺在沙發上哈哈大笑,“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