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一個男人如果生氣起來那真是堪比雪山之巔的寒冷,而且是雪崩都面不改色的那種。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到底哪裡惹到了那位資本家,讓他如此的冷臉對我,唯一的一件事情也就是我沒給他送優盤,更何況他好像也並不著急優盤的事情啊。

我覺得那句歌詞說的一點都不對,不應該是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別猜,應該是男人的心思女人你別猜,猜來猜去也才不明白。

飯間,梁叔叔說他去趟廁所,然後半個多小時都沒回來,我第n次開口們梁尋要不要去找一下樑叔叔,結果他淡定的喝口水,“我爸回家了。”

……額,ok

結賬的時候,梁尋先我一步拿出錢包,我緊忙阻止他,“我來吧,說好這頓我請的。”

梁尋掙開我的手,把卡遞給服務員,“我不習慣女生付錢。”

不習慣?他還和多少女生吃過飯?

我心裡竟然因為他這一句話堵堵的。

梁尋沒有再回醫院,而是送我回了家,路上我把他的我優盤還給他,糾結了很久,我還是鼓起勇氣問他,“你,有女朋友了嗎?”

自從前幾天他在陳凡微信下邊評論完那句似有似無的話之後,我心裡一直都有點鬱結,他是真的有女朋友並且快結婚了?

“為什麼這麼問?”

“我……”真到問出口的時候是真他媽尷尬,

“沒事。”我搖搖頭,別問那麼多了,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我還是期待著梁尋和我解釋說他沒有女朋友,但他沒說話。

這是預設了嗎?

長大成人後真的很複雜,不如小時候活的單純簡單,小時候有什麼話可以直接問出口,不計後果,可長大後,我們永遠都有無法脫之於口的話。

成長的煩惱。

車停在我家樓下,我推門下車,剛要和梁尋說再見,他突然推開門下車繞到我這邊,站定在我面前。

我有些懵的看著他,他雙手插兜,“不請我上去坐坐?”

“額……走吧。”

從剛剛的冰塊臉轉到如此臭不要臉的請求,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進屋之後,我進廚房給他洗了點水果,出來的時候梁尋正背對我站在窗前打電話,是醫院的電話,好像是詢問他專業問題,反正他說了一堆我聽不懂的醫學名詞。

梁尋挺拔的身軀、經過時間沉澱過的氣質都讓他變得太出色了,和我印象中那個毛頭小子差別太多了,存在我記憶深處的那個人和我面前的這個人只能有模糊的重影。

現在的梁尋和當初的梁尋說成是兩個人也不為過,有時候我就在想,我真的還喜歡梁尋嗎?

我確定我喜歡高中時代的他,但是對於現在的梁尋,我不確定。

也許是這份喜歡持續的時間太久了,讓我難以分辨自己到底是執著還是執念。

鬼使神差的,我拿出電話對著梁尋的背影拍了張照片,但該死的我竟然忘記關聲音了,一聲清脆的“咔擦”音成功的吸引到了梁尋,他轉過頭只看了我一眼就轉了回去,嘴上還繼續和電話另一頭的人在說話。

我尷尬的收回手機,手賤什麼?這下又該被他嘲笑了。

我腦子快被一堆醫學理論搗成漿糊的時候梁尋終於掛電話了,我低著頭吃水果,聽到了他走過來的腳步聲,不一會面前伸出了一隻手,“給我看看拍的怎麼樣?”

我就知道!

“刪了。”我說。

梁尋也沒堅持,坐到了我旁邊,他離我很近,近到我都能聞到他身上的古龍水味道。

我不動聲色往旁挪了挪,梁尋一直沒說話,我也就沒管他,低著頭吃水果,剛用竹籤插起來一個蘋果就被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