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說的果然不錯,宿醉之後真的什麼都記不住,第二天梁尋追著我問了一天他喝醉之後做沒做什麼丟人的事情,我非常認真的回答他,“沒有。”

但梁尋彷彿有感應一樣,他篤定自己一定是做了什麼事情,我再三保證他喝醉之後只是睡了一覺而已,但他還是不相信,去追問陳凡,陳凡也說他什麼都沒幹,只是睡了一覺,他這才勉強相信。

“我再也不喝酒了。”

梁尋自己惆悵了一天,最後說出這麼一句話。

“為什麼?”我趴在桌子上看他。

“因為喝醉之後很丟人。”

我哭笑不得,“沒有丟人,怎麼這個坎還過不去了呢。”

“一個大老爺們喝醉之後讓女生照顧不丟人?被一個比我還矮的女人扶回寢室不丟人?”

“額……這麼說的話,是有點丟人。”

我住著下巴佯裝認真的在回憶他昨晚的樣子,梁尋不幹了,一把揉亂我的頭髮,“怪誰?”

怪我,我當然知道怪我。

也許是知道了梁尋的心意,我現在看他的時候目光特別柔和,越看越順眼、越看越好看。

“你笑什麼?”梁尋一副不明所以看傻子的表情看著我,“嘴都咧到耳後根了。”

“沒事。”我清清嗓子,輕咳兩聲,“好了你別想了,下一次我保證,絕對不會讓你喝醉了。”

梁尋白我一眼,“哼,沒下次了。”他又問我,“對了,你昨晚怎麼把我送回寢室的,你不會上我寢室了吧,童安欒,你進男寢?”

他的語氣特別浮誇,聽起來還有點賤賤的,我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逗他玩,“對啊,我沒辦法,我就把你扶到了寢室裡啊,當時你的室友見到我一個女孩子時特別驚訝,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下換梁尋皺眉了,“你還真上去了?碰見我哪個室友了?齊銘嗎?他在寢室都不穿衣服的,還是張宏強?”

自從確定梁尋心意之後,他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會稍微聯想一下,比如現在我就在想,他會不會是吃醋啊,吃醋我一個女孩子上男寢被一群男生圍觀?

“說啊,你看見誰了?”他特認真的盯著我。

我繃不住了,沒忍住哈哈大笑,“你太有意思了哈哈……”

我的大笑引來了全教室的人圍觀,我這才想起來我還在晚自習,所有人都轉回頭看我,哀怨的眼神在控訴我打擾到他們學習了。

我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還好楊升不在班裡,要不然又要拖我出去和我談談心了。

我低頭哈腰的安撫好全班的人,一回頭對上樑尋那張黑成醬紫色的臉,他彷彿是從牙縫裡逼出的,“你又騙我,你真是……”

真是什麼?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梁尋只是死死的盯著我,然後一言不發,開啟習題冊做題。

我伸出手指輕輕推了推他的胳膊,“喂!”

他沒理我,整個人往旁邊微微挪了挪,低頭繼續埋頭做題。

我當然不會放過他,伸長胳膊又推了推他,“喂!”

他這才瞄了我一眼,“幹嘛?”

“生氣了?”

他不屑的“哼”一聲,“我懶得和你計較。”

“那你笑一個。”

他不理我,我堅持不懈,“笑一個唄。”

不知道為什麼,過了昨晚,我特別想逗逗梁尋,而且不怕他真的生氣,彷彿知道自己有一塊免死金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