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文,這是一個沒有懸念的答案。

“還有期末考試,也許我的理科成績會好呢。”

“一次考試不能證明什麼,你看看你以前的成績,哪次不是文科比理科好?”

我媽把成績單拍在桌子上,我什麼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就好像被人宣判,“童安欒,你只能學文”了一樣,明明我很努力提高我的理科成績了,可分數還是像被人綁著大石頭一樣停滯不前。

我媽要在文理分班表上填上文,被我攔了下來,我媽生氣了,“難不成你還想學理?”

我不知道,只是不想這麼就決定了,還有時間。

我把最後一次希望寄託在期末考試上,甚至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標,如果這次理科比文科考的好,我就學理。

我沒日沒夜的埋頭學習,第一次有了這種衝勁,吃飯的時候背書,走路的時候都在背國家大事,各種方程式的配平在我腦海裡一遍一遍轉。

梁尋雖然嘴上不說,但他的行動力十足,我弄不懂的題他比我都著急,一遍一遍給我講,有點時候大半夜給我發資訊把我叫到鐵欄杆哪裡給我擼一遍白天講的知識。

其實,我心裡明白,梁尋和陳凡一樣,都不希望我離開,只是不會說出口。

就讓我這樣想吧,猶豫不決之間有個支點總是好的。

自從文理分班表下來之後,每個文科老師講完課之後總要感慨並教育一番,“你們現在這些學生總是對文科有偏見,覺得學理科學不明白才去學文,其實啊,文理都一樣,沒有什麼貴賤之分,主要是看你興趣在哪,文科每年也有狀元,文科狀元不比理科狀元差。”然後就開始講歷代文科狀元的事蹟,吧啦吧啦一大堆。

我笑著問梁尋,“你說我以後會不會也是文科狀元?要真是的話我媽就得樂開花了。”

“你,真的要學文?”

我愣了愣,這是這麼多天梁尋第一次問我是不是要學文,我還以為他會把這種事不關己的冷酷氣質進行到底呢。

“沒有啊。”我搖搖頭,“我就是隨便說說,還沒定下來。”

梁尋咧嘴笑笑,但他並不開心,他說,“沒關係,還有時間。”

我不想氣氛這麼凝重,又不是生離死別幹嘛這麼傷感,我搭上他的肩膀,“對啊,還有期末考試呢,所以……”我把練習冊推到他面前,意思再明顯不過。

梁尋切了一聲,傲慢的扭過頭不理我,五秒之後他翻開我的習題冊。

不知道是誰把窗戶開啟了,涼風吹開了我頭頂的窗簾,我和梁尋被窗簾罩在裡邊,我的碎髮貼在臉上,梁尋很認真的在幫我勾題。

如果有臺照相機就好了,我真的好想好想把現在的時光保留下來,無論過多久它都會停留在相紙上,記錄著我們這個時候的青春,十七八歲,似水年華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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