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了,“齊宇你在哪?”

我聲音有點大,夕含被我吵醒了,迷迷糊糊拿手電晃了我一下,我衝她說聲抱歉,披了件衣服走到走廊盡頭。

齊宇沒有掛電話,但是也沒有回我的話,我只能聽到他自己在自言自語,我特別著急,喊了他無數遍,最後另一個人把電話接了過去,應該是服務員,他報了個地址,是在一個酒吧裡。

我鬆了一口氣,拜託他幫我照看一下齊宇,我馬上趕過去。

掛了電話之後我回到寢室穿好衣服就要往外衝,一摸兜發現我兜裡壓根沒有多少錢,恰巧喬悅從廁所回來,問我怎麼了?

我不太好意思卻也不得不開口,問她借了點錢,喬悅二話沒說給我拿錢。

我衝出宿舍樓大門的時候,宿管阿姨還在後邊追著我喊,“馬上就關門了你往哪跑?”

我沒管那麼多,打個車就往酒吧跑,我真的很佩服自己的勇氣,大半夜的我一個女孩子單獨打出租去酒吧那種地方,換作平時我一定不敢,絕對會想起我媽平時給我講的各種殺人案,受害者全都是大半夜單獨出門的女生。可現在我腦子裡全是齊宇,完全沒顧慮別的。

我趕到酒吧的時候,一推開酒吧的大門,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煙氣繚繞的差點沒給我燻暈過去。

我找到齊宇的時候他已經趴在了吧檯,滿身酒氣,一杯接著一杯紅色的酒往嘴裡灌,我走過去奪下他的杯子,喊了他幾聲,齊宇抬起臉,淚痕還沒幹,看清楚我之後他一下子抱住了我哭了出來。

我心疼的拍了拍他的後背,等他稍微平靜下來之後才帶他離開酒吧。

剛出酒吧齊宇就抱著個垃圾桶狂吐,吐完直接坐到地上,眼睛半眯著,嘴裡口齒不清的唸叨著。

他現在完全就是一個醉鬼,已經喝的不省人事了,剛剛能認出我來已經實屬不易了。

我走過去把他扶起來,齊宇整個重量壓在我身上我踉蹌了好幾步才站住,扶著他往前走,沒走幾步他就又推開我趴到路邊狂吐。

這樣反覆了幾次,我實在沒有力氣了,一回頭看,我們距離酒吧連一百米都沒有,再這樣下去我倆就要在大馬路上過夜了。

我拿出電話翻到通訊錄,齊宇的爸爸媽媽肯定是不行,找我爸我媽的話倒還可以,不過齊宇這事解決後我媽絕對會一併算我大半夜逃寢還獨自一人去酒吧這事,我會死的很慘。

最後,在命運的驅使下我撥通了梁尋的電話,聽聲音他已經睡著了,儘管很不好意思可我還是一五一十把事情和他說了,問他能不能來接我一下。

梁尋問我要了地址就把電話掛了。

我拿出吃奶的力氣把齊宇扶到道邊的長椅上,他也吐累了,躺在我腿上半迷糊著。

他剛剛吐的時候不小心吐到了衣領上,這下全蹭我褲子上了,我也沒力氣嫌棄他了,替他擦乾淨臉上的淚痕和嘔吐物。

大半夜,兩個穿著高中校服的人坐在道邊吹風,路過的行人都紛紛用不知名的眼神看我。

我真的很想把頭埋下去,偏偏齊宇還不老實,一會動一下,還時不時大喊一聲,然後就埋頭低聲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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