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邁進了一隻腳,下午六點多鐘小風一吹,頓時提神醒腦。

春困秋乏夏打盹這句話不是白說的,在夏季和秋季交接的時候,我的眼皮打起了架,我趴在桌子上補覺,一陣小風吹過,穿著半袖校服的我身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昨晚陳凡不知道抽的什麼瘋,把床單被罩統統換下來洗了以一遍,還非得拽著我一起,導致我們兩個人大半夜在水房洗衣服。陳凡還不老實的講鬼故事,本來我是不太害怕的,可也架不住她一直渲染氣氛,最後嚇得我半夜三點多才睡著。

我實在懶得抬手關窗戶了,現在的我已經只剩一絲意識,大部分已經在會周公的路上。

我只感覺到身上一直很涼,絲絲涼風一個勁往我衣服裡鑽,我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然後我聽到了關窗戶的聲音,寒意被擋在了窗外,下一秒有件衣服蓋到我的身上,熟悉的味道竄入鼻腔,我把頭換了個方向,安心的補覺。

有個暖心的同桌真好。

晚上回到寢室之後我趴在床上玩著梁尋的魔方,提到這順便說一嘴,前兩天梁尋突然把他從開學時就玩的那個魔方送給我了,並且一副施捨的語氣說,“拿去開發智力吧。”

本來我是不想要的,可是看不慣他那一副得瑟樣,我放下狠話說拼好了再還給他,可是已經過去三天了還是沒拼明白。

陳凡從外邊回來,把書包往床上一扔,一把奪過我手裡的魔方,“給你一個囑咐,麻煩你以後在教室睡覺把臉衝窗戶行嗎?”她嫌棄的嘖嘖兩聲,“睡相太難看了,我要是梁尋我絕對拿張紙把你臉捂上。”

過分,我睡相哪難看了?

我氣結,拿起手邊的抱枕朝她扔了過去,陳凡一個抬手準確無誤接住又給我扔了回來,轉頭問蔣夕含,“夕含,你說安欒的睡相是不是特醜?”

我瞪著眼睛和陳凡同時把目光投向夕含,她特無辜的看了看我,最後決定中立,“我什麼都沒看見。”說完落荒而逃。

“她這是預設了。”陳凡把拼好的魔方拍到我床上,轉身也往外走,“不跟你鬧了,洗漱去。”

“等等。”我喊住她,晃了晃手裡的魔方,“你怎麼拼的?”我拼了好久都沒拼好,她怎麼做到兩分鐘就拼好的?

陳凡得意一笑,“拜師我就告訴你。”

我是那麼沒有骨氣的人嘛?

“不說拉倒,我自己研究。”

“那您老慢慢研究吧。”

陳凡推門出去,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喊我,“安欒。”

“嗯?”我轉頭。

她看著我笑著說,“老孃脫單了。”

作為一個旁觀者,我在陳凡出去好久才回過神來,直愣愣的盯著手裡被我打亂的魔方。

我搞不懂感情,也不知道陳凡是怎麼想的,明明之前那麼受傷卻還是義無反顧的重新在一起了,到底會是一段多麼難以忘掉的喜歡啊?

別人的感情我不能插手,我佩服陳凡的不計前嫌和重新在一起的勇氣,也真心的希望她能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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