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聲笑語從四面八方傳來,徐徐微風侵襲我,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連平常不苟言笑的張彤今天都難得的把頭髮散下來,笑著讓別人幫她編頭髮。

經歷過苦難之後的放鬆總是讓人快樂的。

許多要表演節目的人正在獨自一遍又一遍的練習著,大多數都是觀眾,手拿著兩包零食一瓶水,三五成群地交談著。

下午因為嘲笑我而被我學了半年的跆拳道折磨過的人此時還不長記性,屁顛屁顛坐到我旁邊,指著旁邊那個班級的一個女生,問我,“你看,那女生長得是不是挺好看的?”

無巧不成書啊,現在就很巧,他指的人正是我的室友,喬悅。

他要不提這茬就算了,上次關於喬悅在初中追過他的謎題到現在還沒解開呢,他現在自己提出來了,我也懶得再打啞謎。

“這個女生是不是在初中追過你啊?”我問。

“開什麼玩笑,這長相怎麼說也的是女神級的吧。”

他以為我在開玩笑,後來發現我很是嚴肅,突然他也正經了起來,眼睛一眯,問我,“你前幾天問我那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不會說的就是她吧?”

我想了想,不知是點頭還是搖頭,只是怔怔看著他,“我,我也是聽說的。”

梁尋摸不著頭腦,滿臉問號,彷彿對於這個訊息才知情。

很快,這個謠言的釋出人就過來了,陳凡一手攬著我的肩膀另一隻手搭在梁尋肩上,腦袋湊到中間,“說什麼呢?”

梁尋把肩膀往旁一挪,陳凡整個人失重倒在我身上。

我把她扶起來,“梁尋說他不認識喬悅,還有喬悅也沒有追過他。”

“是嗎?”陳凡扭頭看梁尋,“可是這件事在初中都傳遍了,有鼻子有眼的,還說你把情書都還給她了,我也是聽說的。”

梁尋揉著腦袋想了很久,還是沒想出來,最後他嘆口氣,“謠言止於智者。”

然後他也不提喬悅,轉回頭去看晚會,可心思並不在晚會上,陳凡一看事情不好,立馬沒原則丟下我跑過去找夕含。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有些後悔剛剛問他這個問題了,我不知道梁尋是不是生氣了,有些話其實不說也挺好的。

我們班級裡還是有很多多才多藝的,除了錢一一還有幾個女生表演大合唱,劉揚又拿出了他的絕活——貫口報菜名,這引起了愛聽相聲的東北大漢武頭現場來了一段單口相聲,陳凡也是不甘落後,來了一段陳奕迅的浮誇,迎來了全班的掌聲。

整場晚會,所有人都是發自內心的投入娛樂中,除了我和梁尋。

我不確定梁尋是不是真的不開心,而我則正是因為這份不確定。

回到寢室我一直心不在焉,看見喬悅之後這種感覺越發厲害,就好像我做錯了什麼事情,可事實上我並沒有做什麼。

我躺在床上,夕含把燈關了上床,我盯著窗外的月光,越發濃厚的憂愁感壓在心裡散不去,我知道我是因為梁尋而擔憂,可我卻不知道為什麼要因為他而擔憂,心裡這份不舒服到底從何而來?

我完全可以像陳凡一樣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滿不在乎。

可我卻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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