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徐彪吃不住勁,手下計程車兵一陣哀嚎,中箭的不少。他人少,這樣對拼鐵定吃虧。徐彪拔掉鎧甲上的長箭,臉色不大好看。親兵把氈布開啟,露出黑洞洞的虎蹲炮口,他親自拿著火把點燃導火線。

轟!嗖嗖嗖!

這個距離虎蹲炮一轟一大片,弓箭手哀嚎一片,明顯射箭不利索。張大易氣的牙癢癢,媽的,不講武德啊,不是說沒有火炮嗎?這樣弓箭兵對射不好嗎,你搞門炮算啥。他命令鳴金退兵,另外想辦法。

趙虎帶隊艱難的趟過竹尖陣,這玩意兒拔又拔不出來,挖出來太費時間。他吩咐前面探路,後面用刀把竹尖削平。弓箭兵一叢一叢的跟雜樹似的,剛列好陣,他就聽到一聲炮響。自己的弓箭兵一陣驚慌,他正猶豫要不要後撤,正面剛好露出一個黑洞洞的炮口。

轟!

弓箭兵被一炮轟散,慘叫聲一片。炮子擊中一片,更多的傷亡是弓箭兵驚慌失措,被竹尖戳穿。

這兩炮一響,給徐彪爭取了不少時間。大夥兒摸不準他有幾門炮,急忙後撤商量對策。

石祿人老成精,他看出徐彪火炮不多,否則徐彪這時候就要追擊。陳將軍還是輕敵啊,要是費點力氣帶幾門炮來,現在不就幹翻徐彪了嗎?他想了個辦法,臨時伐木砍竹子,用藤條編成三層的大門板,長寬各一丈。陳禹玉實驗了一下,這玩意兒對近距離的弓箭免疫,想必虎蹲炮的散彈傷害也有限。

人多力量大,不大一會兒,三面各豎起五十個大門板,緩慢往徐彪的大營移動。

雙方距離不遠,戰爭讓人成長的飛快。徐楠站的箭塔上看到潯州軍在編門板,大致想明白了他們要幹啥。他找到徐彪,說了他的顧慮。徐彪鼓勵的說道:“阿楠有什麼主意?”

徐楠說道:“看來要短兵相接。咱們材料有限,不如有學有樣,把營中竹竿埋在土裡,做成竹牆,箭枝射來也好降低威力。”

徐彪欣慰的點點頭,說道:“咱們抓緊分頭幹!”

西江。錢義率領船隊順江而下,先頭部隊已經不過兩百米。錢義站在船頭,盾牌手持盾護著他。敵強我弱,只能先示弱再進取。他仰起臉,感受東南風,命令發旗語,降帆!

馬上短兵相接,陳棟國沒有吩咐降帆。自己處於逆流上風口,萬一南寧水師掉頭逃跑,降了帆怎麼追?不成想,這個是讓他追悔莫及的決定。

雙方進入兩百米距離,互相開始放炮。大夥兒默契的沒有放實心炮彈,這玩意兒殺傷力有限,純粹是浪費錢。雙方打的是虎蹲炮,散彈出去,消滅甲板有生力量。其實虎蹲炮在船上殺傷力也有限,炮聲沒響,士兵們已經貓身躲在船舷內側。除了少數倒黴鬼,大部分人安然無恙。大夥都知道,這就是花錢提高士氣的辦法,真正一錘定勝負的還是接舷戰。

戰船即系接近,雙方已經先用弓箭招呼,進入二三十米遠,就用飛鏢、手銃招呼。陳棟國一方,不少水平爬上桅杆,腰裡彆著腰刀、手銃,準備蕩過去砍人。錢義一方倒沒有爬上桅杆,士兵按照之前的策略,窩在甲板內側,準備好武器反擊。

二十米!

錢義的水師按照之前的命令,拋錨定船,然後扔震天雷,潯州水師也毫不示弱,扔過來火球。不過潯州水師的火球,這邊準備了沙土輕易撲滅。南寧軍的震天雷就沒那麼容易撲滅了,粘啥燒啥。

潯州水兵算好速度,估摸著可以盪到對面的船上。不成想他們蕩過來,對面的船隻被錨拖得死死的,大部份水兵差一口氣,紛紛落入水中。少數水兵落在船上,還有抓住船沿的,被以眾欺寡,一刀搠死。

南寧水師提前演練過,每條船準備了五個投手,五輪下去,潯州水師的二十條大船,包括陳棟國的旗艦,燃起熊熊大火,大帆沒有收起來,被火點燃蔚為壯觀。這才是南寧水軍他們的殺手鐧,之前的火船是驕兵之計。

潯州城頭,陳翠翠和兩位蠻王呆若木雞。陳翠翠首先反應過來,說道:“兩位大王,情況不妙,我等財貨家眷全部在潯州,萬萬要保住潯州啊!”

兩位蠻王心裡一團亂麻,萬萬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眼下局面兇險萬分,水師失敗,潯州城內空虛,萬一南寧兵攻進來,幾代人的積累勢必灰飛煙滅。

三個人當斷則斷,用平蠻將軍印發布詔令,開啟武庫,武器搬到城頭,召集潯州城內的退伍士兵集合,上城頭備戰。陳翠翠喊來管家,命令潯州城內的商隊護衛,武林人士、黑道爪牙,一必須道城頭報到。

最重要的,派出斥候去找陳禹玉,告知潯州危機,火速回援。

江中二十條大船燃起熊熊大火,還有十條嚇破了膽。逆流還張著帆,逃跑都來不及。願意投降的降帆投降,不願意投降的翻身下江,反正江邊長大的,淹不死人。

城頭守軍絕望的看到南寧軍俘獲另外十條大船,後面的近百條民船也浩浩蕩蕩的出現在視野裡。民船上歡呼聲一片,明明是來自南寧計程車兵!

喜歡永曆三年請大家收藏:()永曆三年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