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惟興不再猶豫,命令親兵鼓起號角,騎兵全面壓上。這些騎兵猶如猛虎出更,小跑起來,一頭扎進清兵的散亂陣營裡。

敗啦!敗啦!

清兵大潰,王允成心中苦澀,拔轉馬頭便逃。好在營盤還沒修好,清兵從後營逃跑的路線倒是通的。

馬惟興率領騎兵在營中橫衝直撞,殺的清兵哭爹喊娘。不過他也不戀戰,吩咐炮兵和火槍兵先撤,他親自騎兵截殺營中來不及逃跑的清兵。

王允成逃出大營不過兩裡,迎頭撞上大隊騎兵。原來是滿洲都統親自率領的鐵騎萬人,他們看到前鋒打起來,火速跑來接應。滿洲都統沒想到王允成一炷香都沒撐住,氣的一鞭子抽在他的臉上,罵了聲廢物,率兵急匆匆的南下迎戰。

馬惟興注意到遠方的煙塵,分明是滿清的騎兵來援。他吩咐手下點燃營中糧草、帳篷,沒死的清兵補上一刀,不慌不忙的尾隨步兵南撤。

馬自得帶著錢秉鐙、傅山爬上衡州的制高點大明山,觀察敵情。傅山乃當世名士,山西大起義被多爾袞撲滅,他也不急著回去,跟在馬自得後面安心當保鏢。

錢秉鐙豎起千里鏡看了一會兒,遞給馬自得,苦笑道:“馬將軍按照既定方略打得不錯,第一陣咱們讓韃子吃點虧,嘿嘿!”

馬自得接過來瞄了瞄,把千里鏡遞給傅山。他對李定國有信心,二將軍八萬人對線國安的五萬人,幹得過!衡州就是拖字訣,把孔有德拖在衡州,等李東國解決永州,兩方聯手就把老孔打出屎來!

傅山放下千里鏡說道:“北人善馬,南人善舟,果不其然。韃子的水師遮天蔽日,軍威赫赫啊!”

錢秉鐙嘆了口氣,說道:“本來計劃衡州建船廠的,這仗打的不湊巧,船廠暫時建不起來。湘江水道連線長江,水師太過重要,遲早得建啊!”

馬自得笑眯眯說道:“等打跑了孔有德,咱們就把船廠建起來。將來咱們順江而下,把南京也取下來。”

小少爺說話就是提氣,錢秉鐙和傅山都很滿意。三人出些主意還成,臨陣指揮還是靠馬惟興、胡一青哥倆搭檔。張同敞早寫下文書,授權馬惟興為主、胡一青為副,路曉山聽令。

三人在山頭看大軍交戰現場直播,時不時點評一番,興致盎然。

馬惟興率領騎兵剛跑出王允成的營盤,滿洲都統率領大隊騎兵後腳就進了營盤。大營裡火光四起,殘屍遍地,看上去不下五千具。他恨恨的命令:“追!”

騎兵風捲殘雲一樣透過大營,殘屍被馬蹄子踩得稀爛。大清騎兵對自己的戰鬥力還是有信心的,他們追出兩裡,只見明軍也不走了,列了個刺蝟陣等著吶。

這個奇怪的刺蝟陣清兵從來沒見過。一丈五的長槍,跟刺蝟似的朝著清兵炸毛。再仔細一看,分明有些跟猴子似的的白人在指揮。

這些個白人是馬自得從澳門帶來的西班牙人,七左衛門的俘虜。馬自得做了甄別,幹過陸軍的僱傭為練兵教頭,海軍就編入廣西水師,也算人盡其用。至於總督家的大小姐,馬自得把她弄到柳州陪張蕊,美其名曰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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